剛也說過了,所謂一刀在手,天下我有……不是,這句話剛沒說過。說的是一刀在手,誰敢動我?眼下所有人,竟沒一個敢跟英孩兒動手,甚至一個敢叫板的都沒有。
英孩兒也知道是自己手上的刀嚇到了他們,於是一個甩手,把開山刀扔掉了,對著其他的壯漢和葬愛家族,碰碰拳頭說道:“來。”
其他手下見英孩兒這麼主動,有點不敢向前了。但隨著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娘的,拚了!”就紛紛舉起手中的家夥,像雨點般的朝英孩兒身上打去。
可是,英孩兒站在原地上,既不閃,也不躲。
老虎和陳哥看見這樣的情景,一群大老爺們拿著各式各樣的家夥在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因而不由得想衝過去救人。
但卻都被我攔住了:“陳哥,虎哥,不要啊。”
我本意是英孩兒說不定連你們兩個小孩子一並打了,但老虎和陳哥哪裏知道我的深意呢?隻是用眼神狠狠瞪我一眼。
我說:“陳哥,虎哥,給點時間,就一會兒,一會兒她也受不了什麼傷,就一會就行了,真的,就一會。”
老虎和陳哥,這才停住腳步,不是很能理解。
輪到英孩兒那邊,隻見她這會兒在這猶如潮水一般的瘋狂亂打中,雙手動如風,準確無誤地朝對方的臉上打去;雙腳行如雷,那麼多條鐵管,那麼多把砍刀,愣是沒有一下打到英孩兒身上。
英孩兒在這群人中左一拳,右一勾,對方連反應都來不及應過來,就你一個,我一個,全部都倒在地下。
英孩兒打的地方也不是別的,都是要緊的地方。要說我打人的時候,都隻是挑眼睛鼻子下手,但是英孩兒則是專挑更狠的地方。我動手時,最多隻能把人打蒙圈而已,讓對方根本來不及反應是發生了什麼。講究的是一個卑鄙和無恥。
而英孩兒,她更狠,全都是朝著人體的迷走神經、太陽穴、以及左鎖骨中線與第五肋間隙交點之中打過去的,講究的是一擊斃命。
陳哥和老虎也嚇呆了,這麼多人,對手隻是一個看上去弱質纖纖的小姑娘,她卻遊刃有餘,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還能三兩下就打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高調的手下——也就是那群壯漢和葬愛家族,加起來得有四十人左右,但愣是被英孩兒徒手打得不知所措,部分人嚇得就連上都不敢上,慌忙掉頭就跑。英孩兒也沒放過那些想跑的,抓得一個是一個。
什麼抱雙腿過胸摔、抱單腿拉腿摔、抱單腿別腿摔、夾頸過背摔、接腿別腿摔、接腿勾腿摔、接腿涮摔、切摔、過肩摔、插肩過背摔、抱腰過背摔、抱腿過背摔、穿臂過背摔、抱腿頂摔、踢襠扛摔——那些我能知道的和我不知道的,全部用上了。
沒一會功夫,大概也就抽一個煙不到的時間,英孩兒就在高調的地盤上,把肉眼可見的所有小弟全打趴了。部分骨折脫拐,剩下的昏迷不醒。
喔不對,還有高森森,這個人從英孩兒動手的那一瞬間就躲到一旁抱頭,雙肩發抖,可謂機智。
看吧,就說別惹英孩兒的了。
末了,英孩兒拍拍手,情深款款地看著我。我知道,她是想連陳哥和老虎帶來的小弟也一並收拾。
我說:“今天能不能就當是熱身呢?明天等高調他們睡醒了,我再和你過來,一起來再打一遍。”
幾個還有意識,聽到這句話是不約而同地露出驚恐的眼神看我。
唯獨隻有英孩兒失望了,但也隻能點點頭,來到我身邊。
我轉身對陳哥和老虎時候:“陳哥,虎哥,搞掂了,您們看,應該怎麼善後?”
這些子陳哥和老虎都蒙圈了,他們現在才發現,剛剛我攔住他們是應該的,不然,這麼衝過去也就隻是個添亂的份罷了。
他們可能也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妞兒,在一根煙都不到的功夫裏,愣是把一群流氓給收拾了。
事實上,我也沒有預料到。
老虎無話可說,陳哥有些戰戰兢兢,他點了一口煙,但手抖,不小心掉在地上。
繼而,他看著煙,又看著我,開始思考起來。
而老虎則在原地上,半天沒有說話。
我身為小弟,並不好提出什麼意見。
在陳哥又點起一根煙並深抽了好幾口後,我壯著膽子問道:“陳哥,明天……還能正常上班麼?”
老虎回過神來了,他本想削一下我的腦袋,但突然手一縮,沒敢下手,看樣子是在對英孩兒有幾分戒備,語氣來裏還帶著一點顫抖說:“那個店……那個……剛我去看了,已經被砸了個精光,你們這幾天……這幾天……”
陳哥把煙一丟,問:“你們有幾個人?”
“五……四個人,帶一隻貓。”
“行,就去我們那裏吧。”陳哥說:“在我們那裏躲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