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對暮哥帶著一隻貓出去感到好奇,暮哥則說是因為電影教父也是這麼演的,帶過去比較有氣勢。陳哥沒多想,畢竟暮哥不是他的人,他也沒法管。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暮哥居然看過教父。
到了龍鳳大酒店,我按照卡片上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高調很快就接了電話,並且告訴我們,他們在哪個包間裏。
我們一行人按照高調所說的包間走過去,在門口遇到好幾個葬愛家族。這幾個葬愛家族認得是我,二話不說便要搜身,不搜身不讓進去。我看了看陳哥,陳哥不以為然,讓他們搜了個便,我和暮哥緊隨其後。
當英孩兒張開雙臂,主動讓他們搜身時,這幾個葬愛家族卻通紅著臉,讓英孩兒直接進去,不用搜了。我就不懂,這性別還能搞特殊?
進去以後,高調和高森森已經坐好位置,並且點好了菜,泡上了一壺香氣四溢的茶水,對著我們冷笑道:“喲,來啦,還以為你們不敢了呢。”
包廂裏麵,在高調和高森森背後,站著好幾個壯漢,已經剩下的葬愛家族。這群人在昨天晚上我見過幾個,有些今天早上都沒有出現。他們一群人並沒有坐,而是站在高調他們後麵,手裏不約而同地提著一卷報紙。但仔細一看,報紙之中似乎卷著什麼東西。估計,是都帶上家夥了的。
“高總,又見麵啦”陳總二話不說,拉開一張椅子坐上去。
“是呀,又見麵。”高調說:“今天,可以你們掉包走的鼻煙壺交出來嗎?”
“高總,你這話可就沒意思啦。”陳哥給自己到了一杯茶,說道:“那天驗貨的時候,你在,你女兒也在,你那專家也在,你們分明看著我什麼東西都沒拿走,怎麼就突然咬我一口,說是我掉包了呢?”
“哼!”高森森拍了拍桌子:“驗貨的時候我們可是做了一個記號,回去之後那個記號就消失不見,不是你調,還能是誰?還能是我的人幹的嗎?”
“喲,喲喲。這麼說,是你們自己的內部出了內鬼,把你們自己的貨給調走了?怎麼還賴上我呢?”陳哥說。
“我不管!就是你幹的!”
“哇,血口噴人啊這是,怎麼?想屈打成招咯?”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很清楚,怎麼?做得出,就怕認了?”高森森說。
陳哥笑了笑:“第一,我沒做;第二,我也不會認這種事情。我人可以沒了,錢我也可以不要,但是這份冤屈,我不可以收。”
“哈哈哈,好一個不可以收的男子氣概!”高調大笑三聲:“那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高調拿出一台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然後展示給我們幾人看。
視頻中的拍攝角度是監控角度,樣子很像龍鳳大酒樓的包間,應該某個酒樓的包間。
陳哥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不免得臉上一抽。
視頻中有陳哥,有高森森和高調。在高調他們的人檢查好貨以後,陳哥這邊說了句什麼,然後提手摸了一下鼻煙壺。高調他們那邊的角度可能看不到,但在視頻的角度上,可是一清二楚地看到陳哥調換了鼻煙壺。
整個過程清清楚楚,讓人無話可說。
在視頻播完以後,高調拍拍手說:“好一個陳魔術師,要是不看視頻,我還真的一頭霧水,以為自己人調包走的呢。真厲害,真厲害呀,佩服,佩服。”
陳哥愣是半天沒有說話。
高調繼續說:“你以為我沒有證據?錯啦,大大的錯啦,我就是拿著證據。你要是不認,行,我把店給你砸了。今天我是看在這位小兄弟份上,放了你的店一馬。現在,你無話可說了吧。”
高森森一拍桌子說:“陳經理,錢和貨都拿走可不太好啊。要麼錢留下,外加利息,要麼鼻煙壺還給我們,再加點茶水費,我們就可以饒你一次。”
英孩兒拉了拉我的衣袖,在我耳邊悄悄說道:“搞了半天,原來是你老板的問題啊。”
我也是傻傻地愣住了,我完全沒想到陳哥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並且做出這種事就算了,還被攝像頭拍個一清二楚。
搞了半天,原來理虧的是我們啊。
我看看陳哥還能有什麼反應,過了良久,陳哥才開口說話:“高總,還記得方事成,方總嗎?”
這一回,輪到高總愣住了。
高森森沒聽過這個名字,她悄悄對她父親問道:“方事成是什麼人?”
高調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說:“方總,是你什麼人?”
陳總喝了一口茶說:
“我和小秦的頂頭上司,這家古董店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