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她很懂紅伯兮此刻的痛苦。
第二天醒來已是下午一點。
換上幹淨的白色襯衫,白色外套。隨後,吃過午飯,紅伯兮與軒正浩選擇離開了洛杉磯。目標自然是無名島。
無名島是在南洋熱帶那邊的一個島上,紅伯兮根據李紅淚提供的資料和坐標,乘坐麗妃號前往。
這個無名島上四季如初夏,到處都是熱帶從裏。裏麵有豐富的礦產和熱帶水果以及熱帶猛獸。
麗妃號是從水麵降落,這種噴氣式飛機的優點就是可以將水麵當做跑道。
下飛機之前,紅伯兮對軒正浩道:“你就在飛機上。我一個人進去就後。如果你自己發現危險,就乘飛機直接離開。”
來之前,紅伯兮就已經下了決心。不管如何,一定要把傾城救走。而從昨天師姐的語氣中,他知道師姐這次未必就會放水。誰又會用自己的生命來給另一個人放水呢?
雖然以前紅伯兮和流紗被黑衣大主教抓過,那時候流紗也是甘願犧牲性命來成全他。但那終究是瞬間的感動。
如今這種情況,生死玄關之前,流紗到底是怎麼想的,紅伯兮不敢確定。
紅伯兮隻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傾城出事。傾城比他的命重要的多。
入目的先是一片熱帶叢林,紅伯兮進入了叢林。這時候還隻是下午一點,日頭在這兒顯得有些毒辣。紅伯兮走進叢林裏,發現地麵的土壤有些粘腳。看來這裏是剛下過雨,這種土壤就像是鄉下下過雨一般。走上去,讓人心情都是十分的不爽快。
紅伯兮幹脆脫了鞋子走了上去,白衣赤足,他的腳在土壤上行走,卻是晶瑩如玉,不沾染一絲絲的塵土。
這片叢林中氣候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燥熱,紅伯兮一眼望去,居然還看到了香蕉樹。
大約五分鍾後,紅伯兮離開了叢林,麵前霍然開朗。前方有幾棵椰子樹,椰子樹卻沒有結椰子。
左邊臨海,陽光燦爛!
但是這個島上並沒有多少人類居住的痕跡。紅伯兮一路找尋過去,始終沒有看見島上的人煙。他不禁拿出手機給流紗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通了。“師姐,我已經來了,你在那兒?”
流紗的聲音依然冷淡,道:“來的倒挺快,你朝右邊走三百米,那裏有一個木屋,我就在那裏。”
“好!”紅伯兮說完掛斷了電話。
隨後,紅伯兮又接到了軒正浩的電話。“我已經乘坐飛機離開了,剛才感覺很不對勁。應該是有人來抓我。你要注意你師姐了,生死存亡之下,她可能不會對你留手。
紅伯兮點點頭。
命運真是弄人,自己最尊敬的師姐,這一刻居然與自己隔閡至此。
生與死,誰又能真正勘破。紅伯兮並不怪師姐,換成是自己是無名島主。被考驗的是師姐,那麼自己也不會就這樣甘心受死。
對生命的渴求,是每一個正常人的正常需要與渴望。
紅伯兮也沒有資格要求流紗就對自己付出生命來成全。
既然如此,這樣便也很好。誰生誰死,便全憑本事吧。
紅伯兮如此想著,毫不猶豫進了右邊的叢林。途中有毒蛇試圖攻擊,結果還沒靠近,就被紅伯兮兩指夾住丟了出去。
很快,紅伯兮看見了流紗所說的木屋。
那木屋是被八根柱子支撐在半空中的,不沾地上的濕氣。
像是空中樓閣一般。足有三室一廳。
紅伯兮也終於看見了流紗。
師姐,他最尊敬親近的師姐。師姐就在木屋前的柵欄處,穿了一身黑色的勁裝,英姿颯爽。師姐的優雅高貴蕩然無存,換而之是一層冰冷,並帶了一絲魔氣。
師姐的眼神如寒冰。
“師姐!”紅伯兮在流紗麵前十米處站定,緩聲喊道。
流紗冷聲道:“自從我接到首領的命令,我就明白了首領的意思。在首領的眼裏,我不過是一顆試煉你的棋子。沒有任何實質作用。”頓了頓,道:“我也想過,我是你師姐。我們曾經親密無間,我應該為了你,成全你。”
紅伯兮說不出話來。
流紗繼續道:“但是後來,我又突然想通了。憑什麼?生命隻有一次,我的人生裏,我卡佩流紗才是主角。為了所謂的情誼就拿性命來成全你?我能得到什麼?我死後亦不過是黃土一呸,你會為我悲傷嗎?恐怕不會。三兩天後,你也就偶爾想起有這麼個傻師姐。就像現在,你也從來不曾去想過師父。”
“你我皆是修道之人,便也都知道人死如吹燈拔蠟。未見得有六道輪回,未見得能再世為人。我這隻有一次生命的人生,為什麼要拿來成全你?所以,我下了決定。今日,你我就各憑本事。若你有本事殺我,我死而無怨。你若不幸死在我手上,也別怪師姐心狠手辣,不念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