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東陽則還是蒙在鼓裏,他現在才知道這事兒還跟羅毅有關聯。
朱文定繼續說道:“羅毅讓我找了三名哥們兒過來。”說到這兒有些憤懣,道:“我以為是有什麼好事兒,若是早知道羅毅堂堂上將,居然要我們幹這等畜牲行徑,打死也不會喊他們過來的。”
“他要你做什麼?”單東陽的臉色很不好。
朱文定與三位小夥伴臉上都顯現出痛恨悲憤之色,朱文定道:“羅毅這個畜牲抓了一名十歲小女孩,也就是張雨婷。他居然逼我們侮辱張雨婷,如果不從,他就要殺了我們。我們四個人那裏是他的對手。但是我們四兄弟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是個正常人。再怎麼下賤下流,也幹不出對這小女孩下手的事情。”
頓了頓,朱文定繼續道:“最後被他逼的沒有辦法,我突然想到羅毅這個畜牲為什麼要這麼做了。他是想引紅先生過來。當初羅飛揚被紅先生您殺了,他現在逼著我們幹這事,擺明了針對紅先生您。而且如果我們真幹了,我們就算不被羅毅殺死,也逃不過紅先生您的人間殺器。所以我向羅毅出主意,我說如果您隻是為了引紅先生過來,沒必要真的禍害這個小姑娘。我們配合您,就假裝已經禍害了。這樣也一樣能達到您的目的。我還說,人同此心,如果這小姑娘是您的女兒,您忍心嗎?雖然飛揚兄的死很無辜,但是這小姑娘同樣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說到這兒,朱文定看向紅伯兮,道:“如果我向紅先生您所說有一句虛言,我全家包括我都不得好死。”
這個毒誓真夠毒了。朱文定能發出這個誓來,要麼就是他太畜生,要麼就真沒說假話。紅伯兮也感受到他內心的激昂,卻也無心慌之態。當下對他的話不由信了。
“那麼張雨婷呢?她在醫院裏被陌生人抱走,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紅伯兮問道。
“啊……”朱文定吃了一驚,隨後道:“我不知道,我們一直待在這個院子裏,沒有離開過。張雨婷小姑娘確實是被羅毅用暗勁傷了送進醫院。”
“原來如此!”江玉秀突然臉現怒色,拍沙發靠怒站而起。道:“我當羅毅是叔叔,他說他幾個小侄子闖了禍。又說朱文定他們是喝醉了所致,我念及羅毅當初和我們家的關係,所以賣個人情給了羅毅。這才前來做個和事老。”頓了頓,又向單東陽道:“東陽,你也知道。我剛回來,這個圈子許多關係都要照顧到。羅毅找到我,我不能不給這個麵子。事實上,我來隻是因為麵子拉不下。至於最終的決定還是要看這位紅先生自己的打算。我沒想到的是,我才剛開口解釋,紅先生便二話不說向我偷襲。還因此控製住我。”
這家夥說到後來,語帶悲憤。
“紅伯兮兄弟,我們借一步說話。”單東陽既然對事情經過了解清楚了,於是站起來對紅伯兮道。
紅伯兮看了江玉秀一眼,這家夥簡直堪稱影帝的演技。絲毫無懼生死,義憤填膺。
江玉秀無疑是個聰明的人,知道自己不會真殺他。
目前這種情況,紅伯兮確實不能毫無理由毫無證據的殺江玉秀。就算是用真氣控製住他,也很說不過去。畢竟所有的算計猜測,都是紅伯兮和江玉秀的心知肚明。但事實上,是紅伯兮搶先發難暗算了江玉秀。所以這個理兒,現在紅伯兮肯定是占不住的。
江玉秀的身份太敏感了,是根紅正苗的超級官二代。尤其是他爺爺的身份,如果江玉秀任由紅伯兮殺了。那麼無論是上麵還是軍方,都會因此而雷霆震怒。那個後果,誰也不敢去想象。
古時候的皇親國戚犯了重罪都不能抓。而江玉秀現在是超級皇親國戚,紅伯兮若無理由證據殺他,那無疑是捅了個超級馬蜂窩。
所以江玉秀向單東陽指出紅伯兮控製住了他是很有必要的。這樣一來,紅伯兮不到雷霆震怒的時候,不會輕易對他江玉秀下殺手。無形中,江玉秀的生命多了一層保障。
且不說這些,紅伯兮隨單東陽出了套房,來到走廊的盡頭。那兒有一扇窗戶,窗戶緊閉,外麵風沙彌漫,天氣陰霾。
單東陽看向紅伯兮,微微歎了口氣,道:“紅伯兮兄弟,我知道我命令不了你,強求不了你。但是這個事情你現在也知道,一切都是羅毅再搞鬼。為了我們將來的大計,為了對抗柳門,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解除玉秀身上的真氣。你說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上麵首長要怎麼看待你?”
紅伯兮看向窗外,沉默不語。就在單東陽等的有些焦躁時,紅伯兮輕笑出聲,帶著一絲嘲諷,道:“東陽兄,你還真相信江玉秀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