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格終於暴怒,搖尾乞憐這麼半天,得來卻是這麼個結果。他雙眸中綻放出無窮怨毒之意,望向紅伯兮,道:“姓紅的,今日之辱,我弗蘭格永遠銘記在心,終有一天我定要你百倍償還。啊……”說話間他陡然暴吼一聲,卻是抓住自己一條手臂,卡擦一聲,血霧爆起。
弗蘭格居然生生的將他自己的手臂扯斷,這是要多大的殘忍和決斷,要多大的求生意誌才能幹出來。轟!弗蘭格將手臂狠狠擲向紅伯兮,隨後轉身火速逃亡。
紅伯兮身子一偏,躲開斷臂。而前方的弗蘭格速度快了不止一倍,已經隻剩下一道殘影。紅伯兮立刻展開白駒過隙的身法追了上去,他相信弗蘭格應該逃不遠。畢竟失血是個大問題。
弗蘭格這一招正是血族秘術中的血影術。自殘激發身體極限能力。紅伯兮追了過去,卻是越追越遠。前方的弗蘭格真如血影一般,轉瞬就已消失。紅伯兮無奈之下,隻得沿著滴血前行。
但就是這般,追了一段,滴血也斷了線索。前方一片蒼茫黑暗,再也追不上了。
這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紅伯兮折轉回去,彙合海青璿。而希爾被迅速打了軟骨藥劑,控製起來。
不管希爾是什麼真氣,但是人體構造不可能改變。藥物打進去,他還是會就範。
希爾被十三局安排在秘密的四合院裏。單東陽並沒有出麵,派了兩名專業骨幹過來。這兩名骨幹都是男特工,表示完全聽從紅伯兮這位首長的命令。紅伯兮知道單東陽也是想知道希爾這群人的目的和身份,當下也表示配合。讓他們陪著李紅淚去審訊。
紅伯兮則對海青璿交代,一定要盡快找出逃亡的弗蘭格,弗蘭格臨走之前的怨毒目光讓紅伯兮覺得隱隱有點不祥。這家夥心高氣傲,受了這麼大的恥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斬草除根,這是紅伯兮唯一的想法。
同時,紅伯兮也跟單東陽通了電話。讓十三局也全力尋找弗蘭格。弗蘭格手臂斷了,想逃出朝都已經不可能。
忙完了這些,紅伯兮回到租屋洗了個澡,然後換上幹淨的衣服。在這兒卻是沒人給他洗衣服,想了想,自己找了洗衣粉搓了衣服。他做完這一切便準備入睡,不過入睡前莫名的想起了弗蘭格臨走前的怨毒眼神與話語。始終覺得不放心安昕,當下又趁夜出門,前去醫院。
來到安昕的病房時已是淩晨三點半。紅伯兮輕手輕腳,誰知剛在沙發上躺下,安昕便醒了過來。她不開燈也感覺出是紅伯兮,微微奇怪,帶著一絲睡意,道:“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紅伯兮輕聲道:“在屋子裏睡不踏實,還是這裏的沙發睡的香一些。你快點睡吧。”
安昕聽了卻是心中一暖,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自己。
事實上紅伯兮也還真是放心不下安昕,他自己都沒發覺,在弗蘭格說要安昕再流一次淚成就心淚時,那一刹,他心中是如何的怒火殺意。恨不得撕碎了弗蘭格。
對於安昕,他比任何人都不想去傷害,想去保護她。但是,他別無選擇。所以,這時候,他也絕不允許有外人來傷害安昕。為此就算拚盡一切也在所不惜。
天色放亮,今天卻是個陰天。早上的空氣很好,安昕醒的也早。用她的話說,這幾天睡的太夠了。
公司裏她請了半個月的假,陳靈很痛快的批了。所以安昕在這兒是沒有負擔的。安昕想出去散散步,紅伯兮便陪她一起。
醫院的後麵有個花園式的場地,供病人散步休息。紅伯兮陪著安昕逛了一會後,在池塘邊的長條椅上坐下。安昕習慣性的半躺在紅伯兮肩膀,一般時候,她的話很少。但兩人之間卻也不覺得尷尬,甚至是有些默契和心照不宣。
在大約五分鍾後,安昕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咳嗽地俏臉通紅,紅伯兮終於忍不住用暗勁為她疏通,這才讓她好了一些。安昕頓時奇怪,道:“你剛才……”
紅伯兮打了個哈哈,道:“是氣功,我學過一些。”安昕哦了一聲,恍然大悟的樣子。她就是個傻女孩,從不會去懷疑她喜歡的人。如餘航,如紅伯兮。
“我們進屋吧。”紅伯兮說。安昕點頭,紅伯兮牽起安昕的手。安昕柔順的任由紅伯兮牽著,十指緊扣,卻也是有種溫馨幸福在其中。
“早上想吃什麼?”紅伯兮問安昕,道:“我去買。”
安昕道:“還是喝粥吧。”
“ok!”紅伯兮說。安昕微微一笑,道:“你還會英語?”紅伯兮翻了個白眼,接著用流利的英語道:“我最強項就是英語,平時不跟你說就是怕你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