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誠!”東方靜吃完米粥後,用紙巾擦拭嘴巴。忽然說。
紅伯兮微微一怔,看了東方靜一眼。又繼續喝粥。
東方靜輕聲道:“紅伯兮,我記得一本國術誌裏描述過一位劍術高手。這個高手每天和他的劍睡在一起,他對他的劍的愛,超越了一切。所以他足夠虔誠,也因此他成為了絕頂的劍術高手。那麼你覺得你對你所追求的大道夠虔誠嗎?是真的愛它,還是想利用它,來達到你的目的?”
紅伯兮怔住,東方靜的話讓他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他捫心自問,沒錯,他喜歡武術。武術是他的靈魂所在。隻不過現在,心雜了,因為現實中,他有太多束縛。這些束縛已經淹沒了他對武術那種發自靈魂的愛。
紅伯兮沉默的思考了一會後,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現在的心足夠繁雜了,必須好好的去理。隻不過,他對東方靜的這個提醒感到意外。“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道理?”
東方靜淡聲道:“沒想過為什麼,突然就說了。”
這是她的大實話,她的心性,也是個不屑說謊的人。
隨後,東方靜又道:“你是一個謎。初一看你,會覺得很好理解你。但越接觸的久,就越難以看透。我也很好奇,你將來究竟會走到一個什麼程度。”
紅伯兮沉默下去。
“將來,西昆侖和大紅門有否有合作的一天?”半晌後,紅伯兮的腦海裏突然蹦出這個念頭。但隨即,他便否定了。西昆侖全部是一群傲上天的人,也不屑和大紅門合作。他們現在也頂多看得起造神基地。而大紅門,顯然是不入法眼的。
再則,紅伯兮也想起了之前西昆侖的咄咄逼人。這樣一想,對東方靜剛剛生出的一絲好感便又消滅殆盡了。
下午四點,火車停靠圳海羅湖火車站。
驕陽如火。
紅伯兮和東方靜出了火車站。站外是東廣場,廣場上人流穿梭。從西藏到圳海,從西昆侖的世外仙山,隔絕一切。再到這繁華之都,如果心境不夠,一定會有所迷失。
李紅淚親自開車來迎接紅伯兮,紅伯兮和東方靜一出火車站,美麗冷豔,一身火紅衣裳的李紅淚便上前來。對紅伯兮恭聲道:“門主!”聲音很小,主要是不讓過往的人聽到。
紅伯兮嗯了一聲,便隨李紅淚上車。
李紅淚看了東方靜一眼,將仇恨掩飾下去。她也知道,東方靜與門主達成了協議。門主為了這件事九死一生,她如何還忍心去讓門主為難。
李紅淚開來的車是一輛黑色大奔。紅伯兮與東方靜坐在後麵,李紅淚平穩啟動車子,打轉方向盤,朝前方街道上開去。
兩邊街道各種商鋪,大型賣場,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這是一幅繁華的浮世繪。
雖然天氣依然很熱,但街上還是有不少養眼的美女。大多都穿著性感的短裙,或是緊身牛仔包臀裙。
若是以往,也許紅伯兮會邪惡的想下。要是東方靜穿這麼火辣會是什麼樣的情景。不過現在他卻沒這個心思。
車子穿行出一條繁華街道,轉十字路口,來到一條稍微安靜的街道。這條街道上卻多是賣電器產品的。兩旁的梧桐樹格外的高大茂密。
也是在這時,紅伯兮看到了街道旁一副場景。
三名城管圍住了一對中年夫婦。中年夫婦在開著小三輪賣西瓜。而紅伯兮注意到時是因為那一聲啪嗒的清脆響聲。紅伯兮看過去時,隻見兩名城管跳上三輪車,將西瓜不要命一般的往下砸,踢。那中年丈夫是個瘦小的男子,見了這情狀,發了瘋的去撲打沒上車的城管。他的妻子是個黝黑的婦女,也跟著一起去打那名城管。
這城管是個壯碩的青年,大概覺得比較冤,老子沒去砸,你們打老子幹嘛。而且猝不及防下,被中年婦女抓中了臉。這一下便惱羞成怒了,一腳蹬向婦女的腹部。中年婦女立刻痛成了蝦米,再也無力進攻。那中年男子見妻子被打,更是暴怒。一把咬住壯碩城管的手,死也不鬆開。
壯碩城管不由痛地罵娘,對上麵砸西瓜的兩個城管怒罵道:“你麻的,還不快來幫忙。”他同時一個肘擊,砰的一下擊在中年男子背上。
中年男子一下沒咬穩,便撲通撲在了地上。
壯碩男子看見被咬的胳膊血淋淋的,而且痛的鑽心。不禁勃然大怒,罵捏捏的道:“尼瑪,咬你爹。”一腳踢上去,將中年男子踢成了蝦米。他還是不解恨,又踢了兩腳,踢一腳,罵一句。
那兩城管也跳下車來,另一個更直接,道:“看哥的。”說著一下跳起,跳起他那一百六十斤重的身子,狠狠碾踩在中年男子身上。
啊……中年男子發出淒厲的慘叫。這慘叫,帶著絕望無奈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