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逼宮?”葉經緯壓抑怒火,低沉的問道。
紅伯兮不解的道:“老爺子,您何出此言?”
“還裝蒜!”葉經緯隨手一推,將手邊的茶杯推掉在地上,發出劈啪的清脆聲音。邱傾城與道左滄葉心中都是一顫,爺爺這是動了真怒啊!但他們兩則還是一頭霧水。
邱傾城是貼心的小棉襖,立刻上前,挽住葉經緯的胳膊,道:“爺爺,怎麼了?”
“怎麼了?”葉經緯怒道:“你問問他,他幹的什麼好事?”
邱傾城疑惑的看向紅伯兮,紅伯兮搖頭,表示不清楚。
葉經緯厲聲道:“你通知了卡佩家族,天縱集團的柳紅塵,省港的梁家,連嚴老都知會了,說你要和傾城結婚。你打算怎麼收場,我問你?你別以為做這些小動作,就可以逼我葉某人就範。”
邱傾城和道左滄葉吃了一驚,暗想紅伯兮這次也確實做得過火了,這計雖妙,但是卻讓葉經緯最是惱火,會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實在是下下策。
紅伯兮凝視葉經緯,道:“老爺子,我無意做任何小動作。是您答應我,隻要我勝了道左大哥,即答允我和傾城的婚事,難道這話不作數了嗎?”
葉經緯厲聲道:“我是答應過,但勝了嗎。”
紅伯兮道:“我既然開口喊了他們過來,就代表我有必勝的把握。若然我輸了,我自會自己來收拾所有殘局,也絕對會遵守我與您之間的協議。”
“狂妄!”葉經緯喝道。隨後又冷道:“你辦事如此莽撞,如何堪得大用!即便你的對手不是道左,就算是一個平常高手,這勝負又豈有絕對之說,更何況,你當道左真是你可以贏的?”說完眼神淩厲的逼視向紅伯兮。
麵對葉經緯的連番責難,紅伯兮眼中綻放出凜然厲光。道:“現在說什麼都還為時過早,但我紅伯兮做事,向來都有自己的擔當。我能不能贏,還有這個攤子如何收拾,也是我紅伯兮的事,不勞您費心了。”說完冷冷的瞥了眼葉經緯,那目光裏,是眾生都在腳下的一種掌控,讓葉經緯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寒意。
紅伯兮說完後,分別看了眼邱傾城和道左滄葉,然後轉身徑直出去。他一出去,邱傾城冷淡的瞥了眼葉經緯,也跟了出去。
在邱傾城心裏,最重要的人,隻有父親和紅伯兮。親情,她在乎。但若要選擇,葉經緯和紅伯兮之間,她不會有一絲的猶豫。
邱傾城快步趕上紅伯兮,挽住了紅伯兮的胳膊,紅伯兮回過頭,她對著紅伯兮甜甜一笑。紅伯兮不由心中一熱,感動不已。他知道,即便自己是要去做萬人唾棄的事情,即便自己要下地獄。身邊的女孩兒都會毫不猶豫的跟著自己。
“我們去哪兒呢?”邱傾城問。
“去見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柳紅塵?”邱傾城聰慧的問。紅伯兮點點頭,道:“嗯!”
客廳裏,葉經緯呆呆的坐在沙發上。邱傾城臨出去的那一眼,那一眼中的冷淡讓葉經緯感到心悸。就像當年那個夜晚,大雨中,最後一次見到憐月。她也是這樣的冷淡……如果明天紅伯兮輸了,隻怕以傾城的性子,會比當年她媽媽還要剛烈。
難道又要讓當年的悲劇上演?
“道左,爺爺錯了嗎?”葉經緯覺得很累,忍不住向一邊臉色淡淡的道左滄葉問。
“爺爺您永遠都不會承認有錯,不是嗎?”道左滄葉的話裏聽不出任何情緒。但是葉經緯明顯感覺到他話裏有氣惱的成分。
“有什麼話就說,你別給老子陰陽怪氣!”葉經緯怒道。
道左滄葉微微一歎,道:“紅伯兮是一個驕傲的人,並不是您想教訓就教訓的。他的心性猶在我之上,您剛才的話,過火了。”
“但他所做所為?”
“他說過,他會承擔自己一切行為。並沒有任何逾越。”
“難不成他真能贏你,還是說你們兩有約定?”葉經緯狐疑起來。
道左滄葉道:“爺爺,這些小動作,我和他都不屑做。我今天想帶他去熟悉擊劍,但是他看也沒有看一眼。本來我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現在的情況,我卻明白了。”
“明白什麼?”葉經緯疑惑道。
“擊劍,也是武術的一種。天下武術,無論千變萬化,都隻有一個目的,殺敵製勝。他雖不會擊劍,但卻是武術高手。我與他不拚修為勁力,隻論打法,他未必在我之下。萬法同源,他今天不見不聞,正是在養勢。而將婚事公諸於眾,召集那些有名望的人物前來,正是在逼迫他自己,加速養成他的大勢。也就是說,他已經無路可退。這口大勢的養成,一旦爆發出來,爺爺,你想會是什麼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