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傾城臉蛋微紅,此時此刻,她的眼裏隻有紅伯兮。她永遠記得那一天,紅伯兮的淒惶絕望,說著要去死的話。那天,她以為會是永別。今日能再見到心上的人,她不會去顧忌任何人的眼光,她隻想牢牢的抓住這個男人。
齊伯苦笑,對紅伯兮道:“老爺子喜歡書畫,你若送他一副好墨寶,他必定很是歡喜。”
紅伯兮眼中閃過喜色,道:“謝謝您!”齊伯揮揮手,道:“去吧,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
眼下是晚上,如果要買好墨寶,隻能在一些古玩店去買,不過這時古玩店怕是都關了門,但是若是真心想買,有誠意,敲門都是可以的。
對於紅伯兮要與洪門少小姐邱傾城成婚,嚴老一行上麵幹部是非常讚成的。嚴老也從不擔心紅伯兮會被洪門的人腐化。因為他太了解紅伯兮。紅伯兮與邱傾城的結合,會在將來對付柳門上,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嚴老對柳紅塵的感歎是,紅伯兮是福將,絕對的福將。
不知不覺中,紅伯兮和邱傾城都發現,彼此之間早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話語。心間有種曆盡千帆,洗盡鉛華,你一個眼神,我已經全懂的意味。坐在出租車上,紅伯兮一直握著邱傾城的手,邱傾城也隻是靜靜的靠在紅伯兮的肩膀上。兩人輕聲細語的呢喃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由出租車載著兩人到江北省頗負盛名的古玩店。那間古玩店雖然已經關門,但是依然被紅伯兮執著的將門敲開了。買古玩,尤其是珍品,那都是大生意。老板也不會表現的不耐煩。
對於墨寶這些,紅伯兮認識不深。邱傾城懂得多了一些,看中了一副清朝道光時期的墨寶。她點點頭,對紅伯兮道:“這上麵的字很好呢,挺拔不羈。”
老板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臉的笑容,和氣生財被他完美的詮釋出來。他見邱傾城說喜歡,立刻道:“小妹子你的眼光真是……”說著伸出大拇指,道:“這幅梅園賦是出自道光時期的狀元蕭錦忠之手。我也是不知廢了多少心思,才從一位老先生那兒求來。這幅墨寶已經是絕品,若不是小妹子你是識貨人,我還真舍不得賣。”
“是仿的!”邱傾城在老板滔滔不絕後,突然看向老板,說。
老板呆了一呆,似乎是受了極大的侮辱。但接觸到邱傾城清澈無瑕的眼神,那眼神裏似乎能洞察一切。他嘴巴張了張,辯駁的話卻說不出口,最後隻能喪氣道:“好吧,是仿的。但是這幅墨寶的水品還是有目共睹的。你們若是誠心想買,八千!”
“有沒有真品?”紅伯兮可不想買個贗品去忽悠老爺子。於是向老板問。
老板遲疑一瞬,道:“真品我有一副,但是價格……”
“就要這幅。”邱傾城卻拍板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道:“刷卡吧!”紅伯兮道:“可是……”邱傾城對紅伯兮微微一笑,道:“我保證爺爺會喜歡。誰的真跡有什麼重要,爺爺在乎其中的真才實學。”
紅伯兮便也不再辯駁,覺得那位老爺子雖然還未見麵,但是卻有種很睿智的味道滲透出來。
墨寶被包裝好後,紅伯兮與邱傾城牽手離開。
古玩店在幽靜的林蔭道深處,這種店麵本來就不需要占據豪華地段。出門後,路燈也是壞的,幽深深的。
說來好笑,幾名不開眼的混混在機場盯上了邱傾城,覺得這女孩開賓利,帶保鏢,若是綁架了,一定能大撈一筆。但在機場閑雜人太多,又有保鏢在。他們隻能幹著急,現在一路尾隨到這裏,見邱傾城和紅伯兮落了單,早已是欣喜若狂。
一共十人,在戰術上也算是很重視對手了。
為首的叫山雞哥,山雞哥想必也是古惑仔看多了,所以才有此雅名。這條道上黑暗一片,可說月黑風高。他們突然跳了出來,將紅伯兮與邱傾城團團圍住。
後路已經堵死,山雞哥很放心,帶著兄弟走上前來,對著紅伯兮叫囂道:“看什麼看,打劫沒看過嗎?”
“打劫我?”紅伯兮忍不住想笑了。
“打劫你怎麼了,你不能被打劫嗎?”山雞哥對紅伯兮的態度很不滿意,好歹哥們這正打劫呢,你笑什麼笑,太不嚴肅了。山雞哥手中明晃晃的卡簧刀露了出來,道:“笑你妹啊,跪下來唱國歌!”說著一腳踢向紅伯兮。
啪!紅伯兮一個大耳刮子將山雞哥鏟翻在地。邱傾城似乎是憋著笑意,這一刻終於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打劫紅伯兮,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具笑點的故事。
山雞哥怒了,爬了起來,眼中怒火衝天,吼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