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伯兮眼中閃爍過興奮的光芒,道:“您既有這等秘法,當日在金山怎麼不幹脆交給我?”
無為大師翻了個白眼,道:“當初施主可沒想加入造神基地,既然不想參與是非之中,貧僧自不會教這殺人之法。”
當下也不再多說,無為大師開始以身演示洗髓法。一般的洗髓法都是固定的呼吸吞吐法門。而無為大師卻是全身骨節在動,而且腳步按天罡禹步的步法走著。這樣能明顯的讓身上的氣血自動旋轉,沸騰,如一個太極印一般。各種繁複的大手印,站樁之法配合。骨關節抖動之間,讓整個倉庫的地麵都微微震動,而且發出劈劈啪啪的骨關節聲音。
洗髓洗到這個地步,可算是猛烈至極了。紅伯兮看得目瞪口呆,暗想大師說這門洗髓法難怪能挑戰人體極限,進行大換血,大造血了。
無為大師足足演練了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裏。紅伯兮覺得自己渾身舒暢,血液流動,連因為殺目幕大師而燃燒肝髒的內傷也全數好了。他仔細看無為大師的手印,樁法,努力的銘記於心。
良久後,無為大師收功,他的氣色顯得紅潤,印堂發出亮光,整個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施主,你覺得貧僧這門洗髓法如何?”
紅伯兮由衷的感歎,敬畏,道:“大師真乃神人也!”無為大師微微一笑,道:“這門洗髓訣你現在還練不得,不入丹勁,氣血骨髓還承受不住這樣的猛烈。而且即使你悟了丹勁,這門洗髓訣每天也隻能練上半個小時,否則過猶不及,會將你氣血和骨頭壞死。”
“丹勁?”紅伯兮心中一凜,道:“大師,我覺得我的修為,氣血已經圓滿,卻不知為何,總是突不破那一絲絲薄膜,始終無法進入丹勁。還請大師指點一二。”
“機緣未到,施主不必心急。機緣一至,你自然而然會進入丹勁。”
紅伯兮覺得無為大師不去當官可惜,經常說些模棱兩可的話,問他,他倒是回答了。不過等於沒有回答。當下也不糾纏這個問題,就無為大師所教的洗髓訣,詳細請教其中幾個繁複的手印。
這些手印是配合樁法,讓氣血運轉到想要的位置,非常的重要,所以大意不得。無為大師一一耐心講解,紅伯兮領悟力驚人,不多一會,便全部吃透。無為大師便道:“此門洗髓法訣還未命名,今日既然教給你,就該有個名字了。世人所造諸惡孽,皆由無始貪嗔癡。就叫無始訣吧!”
這個紅伯兮沒有意見,無為大師自創的,當然是他想取什麼名,就什麼名。
隨後,無為大師便要離開。離開前,提出帶走田雅琪。這個紅伯兮當然是樂意至極,有這田雅琪在,做什麼都不行。俗話說的好,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這次的島國之行,讓紅伯兮深刻體會到隊友不行害死人。
當下,無為大師將田雅琪夾在肋下,並提醒紅伯兮道:“島國這個國家,名為日出之國,曆史底蘊深厚。不可能這其中高手就這麼大貓小貓兩三隻,據貧僧所知,就有一聖門。因為早年不滿其軍國主義對我玄黃的殘忍屠殺,憤而隱居。施主也千萬莫要小看出雲,他以身證道恐怕還有一層用意。那聖門與出雲有很深厚的淵源,如今出雲被施主所殺,貧僧估計聖門恐怕會就此出手。所以施主一定要謹慎對待。”
無為大師對於紅伯兮一行人的撤退地點一清二楚。加上他雖然打法不行,但是跑路功夫天下無雙。所以由他帶走田雅琪,紅伯兮很放心。不過田雅琪的背包留給了紅伯兮,裏麵有很重要的照片和吃食。
無為大師離開後,紅伯兮背起寧歌的屍體進了山林之中,徒手刨坑,將他簡單的葬下。隨後對著墳坡深深鞠了一躬,想起與寧歌初始時,他是那般熱血激情,而現在卻落得這樣的境地,心中不由自主的傷感悲涼。
埋好後,紅伯兮聽見山林外的公路上傳來一連串的小車開過聲音。他抬目望去,卻是那些警車從山上下來。倒很警覺,沒有發出任何警報聲。不過諒他們也是抓不到梁鐵虎。
梁鐵虎到天亮還未回來,紅伯兮留下暗號,延著公路往上尋找。一直找到中午,最後在山澗的地方發現警車失控掉下去的痕跡。
紅伯兮悚然而驚,梁鐵虎,難道你也承受不住壓力,自殺了?他不敢置信,當下放出信號棒,耐心的等待。
一直到了夜幕降臨,始終沒有梁鐵虎的蹤跡。他心中淒惶一片,自進A局便與梁鐵虎,小傾是搭檔。三人曾經一起保護首長到國外,曾經那麼歡樂無垠的體會那夜晚的異國風情。那時梁鐵虎正直不阿,笑容燦爛。小傾也總是會不自覺的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