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映紅人在空中,他被陡然提起,一口氣走岔,頓時氣血翻湧,腦海裏滿是金星。這就是天罡禹步的運勁弊病,猛則猛矣,卻不能被打斷。他知已沒有僥幸,當下便想咬碎毒藥。紅伯兮心意契合日月,瞬間捕捉到了小田映紅的情緒變化,意識到他要服毒,另一隻手閃電啪的一個耳光,重重的鏟在小田映紅的臉蛋上。小田映紅罩了尼龍絲襪,饒是如此,那粒藥丸也合著血和牙齒,被打到了唇上。這一下打得太重,小田映紅即便是化勁高手,也是腦袋嗡嗡,思緒一片空白。
一落地,紅伯兮便閃電扯掉他的尼龍絲襪,扯得急了,淩厲的指甲在他腦門上留下清晰的血印。藥丸隨著被扯飛出去,紅伯兮迅速捏住他的口腔,確定沒有藥丸,方才鬆了口氣。
小田映紅走岔了氣,內傷深重,這時喉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來。他的腦袋嗡嗡的,眼睛冒著金星。
這邊吉利豐芎剛一竄起,梁鐵虎與寧歌便連開數槍,全是朝他的腿射擊。他的速度因為腿彎中槍而慢了下來,這樣的速度,快則快矣,但在梁鐵虎和寧歌這等槍法高手眼裏,就是活生生的靶子。吉利豐芎腿被連射六槍,撲通跪下,再也爬不起來。
梁鐵虎與寧歌大喜,連忙上前。尹雪同樣歡喜,連環血案發生這麼多天,她每天都是心神緊守,沒有絲毫的放鬆。現在抓到活口,就代表著案情有了非常大的進展。
不過尹雪沒有先靠近,她知道這些高手,即使腿不能動了,但依然是猛獸。自己先上前,成了他的人質,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吉利豐芎確實存了這個想法,那怕雙腿疼痛入骨,他也沒有放棄求生。當尹雪這個最弱者竟然聰明的不走上前來,他便知道,他唯一的生機已經斷送。當下毫不猶豫的咬碎了毒丸。
“糟糕!”寧歌最先發現不對,他和梁鐵虎閃電竄過來時,吉利豐芎已經倒了下去,失去生機。
寧歌臉色凝重的扯下了吉利豐芎的,路燈下,吉利豐芎的麵容是個普通的玄黃帝國男子。寧歌微微錯愕,隨即伸手在吉利豐芎的臉上摸索,片刻後,撕下一張高分子麵膜來。
赫然就是島國人!
梁鐵虎,寧歌,尹雪隻覺悲憤莫名,這些島國人,當年肆虐屠殺玄黃帝國人。如今竟然又來行這等殘忍之事。三人想到這唯一的活口也已經死了,線索就此斷掉,更是懊悔欲絕。
便在這時,夜幕中,路燈下,白色運動衣的紅伯兮,手上提著小田映紅,緩步而來。此刻的紅伯兮,就像是一尊希望之神,帶給三人無限的振奮。
刑警大隊的審訊室裏,小田映紅的高分子麵膜已經被撕了下來。他的全身骨關節都已經被紅伯兮敲碎,此刻的他周身軟綿綿,沒有一點的力氣,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開玩笑,咬舌自盡所需要的勇氣和力氣,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白熾的探照燈照在小田映紅的臉上,他的臉蛋慘白至極。額頭上汗水涔涔,顯然是因為關節被敲碎,疼入了骨髓。
但是,沒有人會同情他。
參與審訊的有紅伯兮,寧歌,梁鐵虎,尹雪。不過搞審訊還是尹雪最專業,尹雪厲聲衝小田映紅道:“說,你還有多少同夥,在那裏?”
小田映紅回答了一句日語。在場四人,沒一個懂日語。尹雪三人頓時傻眼,這麼晚了,去那兒找日語翻譯呢?紅伯兮心思細膩,觀察入微,在小田映紅說話時,觀察到了他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心中一凜,這家夥一定會說玄黃帝國話!
紅伯兮上前,啪的一個耳光鏟在小田映紅臉上,又將他牙齒打落幾顆。抓住小田映紅的頭發,逼視著他,森冷的道:“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會說玄黃帝國話。說,你還有多少同夥?”
小田映紅看著紅伯兮,眼裏閃過極度仇恨的光芒,他永遠忘不了眼前青年所帶給他的侮辱。他突然冷冷一笑,用流利的中文道:“沒錯,我會說玄黃帝國話。你們想從我這裏知道我的夥伴們的信息,是癡心妄想。隻要再過兩個小時,我沒有與他們聯係,他們便知道我出了事情。到時,你們想找,也找不到了,哈哈……”這家夥到了此刻,竟然笑的囂張狂妄。
寧歌三人臉色一變,事情確實棘手了。這個小田映紅的架勢,根本已經不怕死,要在兩個小時內逼問出來,幾乎已經不可能了。想到這一點,寧歌就暴躁起來,掏出軍刀,竄上前,抓起小田映紅的手,哢的一下,切掉他的一根手指,厲聲道:“說,你的同夥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