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來時,便是一番口供,邱傾城和紅婉兮口供一致。昨晚有一個蒙麵人來相救,至於是誰?不知道。但唯一知道的,那個人絕不是紅伯兮。紅婉兮理直氣壯的道:“我當然希望是我哥,但是那人確實不是,如果讓我知道那個救命恩人是誰,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邱傾城則是道:“他蒙了,真不知道是誰。也不是我所認識的任何一人。”
不管刑警如何用豐富的經驗的來詐騙恐嚇,兩位小蘿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是說不知道蒙麵人是誰。紅婉兮的回答讓人絕倒:“你們要覺得不可思議,那個跟武俠小說裏一樣變態的白發島國人都能出現,為什麼不允許俗套的武俠劇情裏,出現一個從天而降的蒙麵大俠呢?”
年輕小刑警被紅婉兮搶白,他氣糊塗了,問:“不許顧左右而言他,那你老實交代,昨天你哥哥在哪裏?”
“我被綁架了,大哥哥,我腫麼知道?”紅婉兮天真無邪。
“他們為什麼偏偏要綁架你?”
“我腫麼知道。我沒得罪過他們。”紅婉兮說到這珠淚欲滴,委屈無限。
對這樣的兩個小女生,不可能用私刑逼供,再則她們也不是嫌疑犯,反而是受害者。無奈先,隻能放她們回家。
而紅伯兮,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掉。連見麵都不能見。
邱傾城與紅婉兮在刑警隊對麵的餐廳等待,同時邱傾城給陳靜打電話,說明了事情的原由,要她為紅伯兮找個好律師來辯護。
在這裏,可不像TVB劇裏,律師一請,牛哄哄的往警局裏一坐。一切由律師回答,說得你警察無言可對,沒有證據,隻能憋屈放人。
在這裏,尹雪根本沒讓陳靜請的律師跟紅伯兮見麵。要辯護,等上了法庭定罪時再說吧,現在邊兒玩去。
審訊室裏,由尹雪親自審訊紅伯兮。雖然是白天,但審訊室裏卻是密閉的,熾白的強勢探照燈光獨獨照著紅伯兮清秀的臉蛋。
這樣的方式,會給人一種強大的心理壓迫,覺得自己的一切都無所遁形。犯罪分子任何臉蛋上的變化,都會被審訊者一一看在眼裏。
尹雪穿了嚴肅颯爽的警服,烏黑的發絲挽著,強勢,美豔,火辣。
紅伯兮苦笑道:“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麵。”
尹雪冷冷的看著紅伯兮,一言不發。
紅伯兮被她看的有些發毛,不自覺的避開了她的目光。
他感受到了尹雪眼中的失望與憤怒。
“為什麼?”尹雪突然開口。
紅伯兮心中咯噔一下,但這時候,可不是能夠語氣鬆動,或則開玩笑的時候。他作出不解的神情,道:“我聽不懂你的意思,什麼為什麼?”
“在我這裏,你還需要掩飾嗎?除了你,誰有這個本事殺掉那個島國人,誰有本事能靠一支槍滅了川幫?”尹雪怒火爆發,突然一拍桌子,道:“那些人喪心病狂,綁架你妹妹,你殺了也就罷了,我還會說你是個英雄好漢。但是你至於要將一個可憐的小女孩也殺了嗎?殺人滅口?還是你嗜殺成性?國家培養你一身本事,是讓你來屠戮我們的百姓的嗎?”
對於小女孩的死,紅伯兮不是不自責。但是他肯定無法跟尹雪解釋,不然就是直接承認了。“不是我!槍法好,身手好的不是隻有我一個。殺安老四那些人的高手就是一個例子。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殺他們,昨晚我在家裏等消息,等了一夜,我沒有想到會有人救了我妹妹。如果你查到那個人,希望你告訴我,我很感謝他。”說完真誠的看向尹雪。
尹雪也逼視紅伯兮,想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一絲的不自然,但是她失望了。紅伯兮眼神真誠的像是想求婚。
尹雪沒有被紅伯兮的演技迷惑,她也沒有任何跟紅伯兮嘻哈的心情,眼中寒意很濃,雙手撐在審訊桌上,冷冷的盯著紅伯兮,道:“如果放任你這樣的人在社會上,就是放了一顆毒瘤,一個定時炸彈,我絕對不會讓你逍遙法外,你等著!”
紅伯兮看到尹雪眼中的那一抹痛恨,讓一個正直的警察這樣的對自己痛恨,紅伯兮心中黯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不過事已至此,他絕不會承認。他也不會容忍自己的下半生在監獄裏度過。如果真的被定罪,無路可走,他會靠自己的本事,亡命天涯!
寧可朝飲露水,以天為被,也絕不會放任自己的人生,在鐵窗裏碌碌無為。況且紅伯兮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對於小女孩,那是一個誤殺,也是必殺。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開槍。邱傾城的生命與小女孩的生命,不存在選擇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