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穆清與朱洪智在旁邊陪著,一會後,孫琦進來,道:“師傅,已經查到了。紅伯兮,A局的尖兵,據說他槍法非常厲害,武功也到了化勁,主練形意拳和太極拳。”
顧純風淡淡一笑,道:“一個高手,如果同時還練槍,分心二用,那就是對武道的不虔誠,不足為懼。”頓了頓,對朱洪智道:“老大哥,一分鍾內,我要讓他趴在地上。近年來,我久不出手,讓很多武術界的小年輕誤以為我不能打了。今天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給我下挑戰書的。”
朱洪智這時自不會說泄他氣的話,搏鬥前,信心氣勢很重要。顧純風是成名的大家,自不會輕視敵手。這叫戰術上的藐視,對戰時卻會認真無比。
鬥場外,勁爆的音樂在震蕩。
觀眾席上黑壓壓的,殺手王柳紅塵,著紫色外套,戴了鴨舌帽,很低調的坐在前首的位置。市委書記與幾位常委,也坐在隱秘的位置。鬥場主人前來與他們打過招呼,便即離開。這鬥場主人是有名的大少,官二代,爺爺一輩是軍界的大佬,父親也是權頃一方的大員。
而幾位武術名家,包括青年第一高手林準,蔣守仁,都已經被邀請到了評委席上。實際上,這種真正的搏鬥那需要評委,做個樣子罷了。
紅婉兮,邱傾城,於秀雯坐在靠前的位置。
先是幾場普通的鬥拳,打得甚是血腥,不見血不下擂。這裏的鬥拳可不是電視裏那種,還有裁判看著。
地下鬥場,就是還原搏鬥的本身。打死人是常事。
幾場鬥拳頗為精彩,打的驚心動魄,尤其是在一名拳手被人一腳揣飛下擂台,落地身亡後,場麵勁爆至極。
紅婉兮看到那人死後,小臉蛋頓時煞白,她現在不是怕死人,而是怕,萬一哥哥也這樣了,她該怎麼辦。想到這時,淚水就忍不住要落下。
邱傾城悄然握主紅婉兮的手,紅婉兮便緊緊反握住,指甲掐進邱傾城的手掌肉裏,邱傾城忍痛,任由她這般掐著。
萬眾矚目的時刻,由擂台DJ演說,隆重請上佛山武王,中華龍。
現場爆發出雷鳴般激烈的掌聲,然後大家便看見紅伯兮與顧純風從兩側同時來到擂台邊上。顧純風手掌在擂台上一摳一拉,整個人輕巧的躍上了擂台。光是這一手,就讓大家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紅伯兮手在擂台邊上一按,人也彈上了擂台,幹淨利落,毫不遜色。
白色聚光燈映照得兩人白衣如雪,顧純風如淵嶽大氣,沉穩強大。紅伯兮則是美麗的畫卷,衣衫如雪,清秀的少年傲然而立,讓人看了心疼。
“顧師傅!”紅伯兮先拱手喊了一聲。既然是比武,自然要有比武的規矩。顧純風也拱手喊了一聲陳師傅。
紅伯兮眼神真誠,道:“顧師傅您是否還記得紅懿德此人?”顧純風微微意外,帶著絲輕蔑的意味,道:“我記得,他名氣很大,不過拳法練的不精,他的形意拳沒有精髓,太極拳又少了那層感動。當時是輸了我一拳。難道你是……”打前鬥口,弱對方的氣勢,是國術中的一種攻擊方式。不過到了化勁的修為,作用不大,但顧純風還是習慣的攻擊了。
紅伯兮眼中閃過精光,難怪爺爺會一直不忿,這個顧純風真是太狂了,他咬牙道:“紅懿德是我的授業恩師,恩師在半個月前去世,臨死時念念不忘一個顧字。”
顧純風冷冷一笑,道:“這麼說,你是要替他正名!”
紅伯兮斷然道:“沒錯!”
顧純風冷淡的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紅伯兮壓抑住怒火,道:“今日一戰,全為完成恩師心願,可別說我年輕,欺你年老。”顧純風哈哈一笑,道:“小子,你放心好了。我顧純風十年如一日的養生,體力氣血都在巔峰狀態,你若能贏,我絕無任何借口。”
“那就好!”紅伯兮暴喝一聲,“接招吧!”原本清秀斯文的少年,這一刻突然凶光大露,妖魔化一般,全身殺氣實質化,如出鞘的利劍。
呼,突然之間,紅伯兮腳在地上一鼓一蹭,人如疾速行駛的火車,一瞬間便踩到了顧純風麵前,海底兜拳,全身毛孔一張一吸,兜著如怒龍鑽,朝顧純風腹部砸去。
台下觀眾隻看到眼前一閃,擂台上兩道白影已經交雜在一起。
紅伯兮腳踩之間,水磨石的擂台地麵頓時龜裂一片。顧純風眼中精光閃過,腳踩天罡禹步,一閃之間到了紅伯兮的後麵,再一踩,地麵碎石飛濺。顧純風手成漆黑色,青筋暴漲,如鋼爪一般抓向紅伯兮的後脊骨,這一下抓中,紅伯兮便是終生癱瘓了。爪風淩厲,凶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