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昊帝早就有了準備,這其中,恐怕不乏太後的功勞。
“好,那就讓他見。”
次日。
太後被帶到冷宮時,見到的卻是被鐵鏈捆著渾身癱軟的昊帝:“昊兒,他對你做了什麼?”
“母……母後,雲景軒……他廢了朕的武功。”
“什麼?他居然敢——”
太後憤怒的就要起身,卻被拉住:“母後!”
昊帝有些吃力地搖搖頭,身上的傷讓他連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暗門後,雲景軒看著昊帝痛苦的表情,心中憤恨卻仍不能平息。
這點痛算什麼,還不及當初父皇水銀入體的萬分之一。
如果不是為了國庫的銀子,雲景軒早將這對母子送去見先帝了。
“母後,不如我們把銀子的藏匿地點告訴他吧!”
“昊兒,你在說什麼?”
劉太後顯得有些茫然,似乎並不明白兒子的意思。
“母後,兒臣受不了了,求您救救我。告訴他寶藏地點可好?”
雲景昊的眼裏閃過哀求,又似乎還有一些別的東西。劉太後畢竟在後宮浸淫多年,又怎會看不懂兒子的意思。
她隻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自己一心嗬護的孩子,此時竟是想要她的命。
沉默了一會,劉後再次抬頭,看向昊帝的眼神裏已是一片平靜,甚至有些許欣慰。
“好,母後應你。”
說罷,劉太後緩緩起身,一步步走出冷宮。
雲景昊定睛看著太後消失的方向,手心攥的死死的。
那裏麵是太後起身前塞給他的一枚戒指,平平無奇,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直到子夜時分另一個人的到訪,雲景昊才知道這戒指的用處。
“皇上,臣妾奉太後之命帶您離開。”
來人卻阮琉音,雲景昊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一個人。這個應該被與後妃一同囚禁的音貴妃。
看著她手上拿出的信物,雲景昊張開手,兩枚一模一樣的戒指各自躺在二人手心裏。
吧嗒——
阮琉音一個響指落下,便立即有人出現,那是一個與地上雲景昊一般無二的人。
城外,蒼雲山頂。
雲景昊看著遠處火光照亮的天空,抬起手指有些顫抖:“那裏是……”
那是皇宮的方向,雲景昊認得出,但他仍是心裏抱有幻想,希望那並不是真的。
“是慈安宮!”
阮琉音淡淡開口,看著昊帝痛苦的表情,心中隻覺好笑:不是他讓太後一死以保全自己的嗎?
如今又來這裏裝什麼孝子賢孫?
頓了頓,阮琉音又繼續道:“太後為了救陛下,自願以死轉移軒王視線。好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吧!”
皇宮。
雲景軒指揮人奮力救火,卻終是沒能將人救出來。
看著地上焦黑一片的屍體,雲景軒臉色難看的能滴出墨來:“去冷宮!”
可他人才剛走出慈安宮,外麵侍衛便衝了進來:“啟稟攝政王,冷宮廢帝不見了!”
“你說什麼?”
雲景軒怒喝一聲,轉身看向身後破敗的宮殿,這座繁華無雙的宮殿,短短半月之間經曆了兩次大火。
這一次,它的主人陪這宮殿一同葬身火海。
劉心瑤,你想要你的兒子逃出生天,帶著轉移的財富卷土重來。那也要看看本王同不同意。
“來人,傳本王諭隻,廢帝縱火殺母,逃逸不成與太後一同葬身火海。如此狼心狗肺枉為人子,特命剝奪其皇室身份,死後不得享宗廟入皇陵。”
“是。”
“等等,張貼皇榜,本王要天下人人皆知此事。”
“遵攝政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