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是幸福的，在無盡的黑暗裏，他睜開了眼。
“嘿，扯犢子。”門口，小破孩快速跑過，看了眼浩澤，指了指他，大聲道。
浩澤：“……”
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麼。
村落房子大都是泥磚房，也就是用泥土跟麥芒摻在一起，夯實做的磚，堅固性可以保證，但是不耐雨水衝刷，所以房基都用石料堆砌。
遠處老農正在喂家禽。
他摸了摸肚子。
小城疫病爆發，糧食緊缺起來，他好幾天沒吃肉了。
“瓜娃子不是村裏人，哪裏來的吆。”見浩澤走近，老農半警惕半打招呼的問道。
“城裏的，住在村長家。”浩澤盯著母雞看。
“你這瓜娃子。”老農笑起來，聽到住村長家，他就放心多了。
“小老師，你來我家了。”小破孩見浩澤，笑到。
“小老師？”老農不解。
“城裏來的小老師，讀過書呢，不光教我寫名字，還教我讀扯犢子。”
浩澤嘴角一抽，常在河邊走，一定會濕鞋。
“扯犢子？這可了不得。”老農笑嗬嗬的，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就拿扯犢子來說，朗朗上口，一聽就是有知識。
浩澤逃似的跑了，村子不大，藏不住東西，不足一天，村民見麵打招呼就是扯犢子。
張立東卷了顆煙坐在屋裏悶著頭抽。
你能想象村民笑嗬嗬的還送東西，走的時候再笑嗬嗬的送一句扯犢子。
到底是回還是不回話。
禍害呀，幸虧不是教的王八犢子。
……
下午，因為雨天的緣故，家裏來了不少人，浩澤不怕生，坐在人堆裏閑聊。
論知識的維度，他能甩在場人好幾條街。
根本不是一個層麵。
“降龍十八掌知道不？”浩澤仰著頭。
“降龍十八掌？”人民被吊起胃口。
張立東也往前挪了挪，他也好奇。
“九陽神功呢？”浩澤一臉鄙視。
“九陽神功又是什麼絕學？”村民驚歎！
“這些都是一等一的絕學！”浩澤吹著牛逼。
村民們驚歎連連。
什麼拈花手，什麼六脈神劍，浩澤細細講述，張立東臉卻黑了，這貨坑過他。
他有印象。
一通亂吹，浩澤臉不紅心不跳。
虎的村民一愣一愣的。
“不早了，大家明天再來，我還要住好幾天。”
夜晚，送來的禮物更多了，還有肉食。
樸實的民眾。
令人感動的年代。
“你就不能不折騰。”張立東歎了口氣。
“嗬嗬。”浩澤皮笑肉不笑。
滴，能量加一。
他每次聽到浩澤嗬嗬就有衝上前揍一頓的衝動。
別提多難受。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放亮，雨停了，浩澤瞅了瞅催促張立東快走。
“你不是說還要住好幾天麼？”張立東睡眼惺忪的。
“東西都收了，還留下幹嘛。”浩澤那個理直氣壯。
張立東：“……”
講的好有道理。
天氣放晴，既然不影響趕路，張立東也就應了下來。
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一邊哼著，浩澤一邊往嘴裏塞。
張立東撇過頭，禍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