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吃飽喝足的蕭眭還不知道大大的麻煩正在朝他飛奔而來,不過他靈敏的直覺卻告訴他,像今日這樣悠閑的日子要到頭了。
許是紅衣不明白宮誠剛剛話裏的他們,但是蕭眭卻敏銳地抓住了這兩個關鍵的字眼。這宮誠本就是攝政王的侍衛,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不是什麼普通侍衛的樣子,搞不好是個禁衛。能知道一些事情,怕是輕而易舉,隻不過,他口中的他們是誰們,還有待商榷。
“蕭兄?蕭兄?”
蕭眭一回神,就看見宮誠的一張臉,嚇得他連忙往後靠了一下,“怎麼,怎麼了?”
“沒事,就是看你老看著我,我還以為我臉上有東西呢?”
蕭眭有些心虛,連忙回答道,“沒,沒有。”
蕭素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家二哥,那副心虛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二哥臉上基本不會出現特別明顯的情緒的變化啊。難不成真做什麼虧心事了?
蕭眭本就心慌,被蕭素看得更加心煩,“看什麼,你二哥臉上有花嗎?趕緊收拾東西,下去溜溜食,去看看你那賭坊。”本來他也是個不喜形於色的人,可剛剛不知道怎麼地一對上宮誠的眼睛,就感覺內心的想法暴露無遺,莫名其妙的心虛。
“咦?二哥你不是要回去睡覺的嗎?”
“晚上不是說還有放河燈嗎?既然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國都,還不好好玩一玩?”
“嗷。”蕭素心知肚明,明明就是剛剛紅衣姐姐表露出自己對這個有興趣,二哥才會改變想法的吧。真是悶騷,有了媳婦,忘了節操。
蕭素也不再說什麼,隻是上前拉起紅衣的手,“走吧,紅衣姐姐,我帶你去賭坊玩。”
紅衣還是第一次去賭坊,心情還是很激動的。“嗯。”
看著自己的人就這麼被自家的小妹拐走了,自己就被這麼拋棄在原地了,內心突然有了一種悲涼的感覺。尤其是看到了紅衣臉上的笑容和沒有回頭的動作更加深深傷透了自己幼小的心靈。
宮誠有些不解地看著桌子上如同一灘爛泥的蕭眭,“蕭兄?你這是酒沒醒?”
“不是,我難過著呢。那兩個也不等等我,說好帶我一起的。”
宮誠有些哭笑不得,此時的蕭眭像是個被拋棄的怨婦,“我也知道那賭坊在什麼地方,我帶蕭兄去就好了。”
蕭眭看了一眼宮誠,上下打量了一下“切,誰喜歡跟男人待在一起。算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追他們了。”
上一秒還蔫蔫的蕭眭,下一秒像是打了雞血,飛奔下樓。
青房裏就剩下了宮誠一個人,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怎麼到頭來是自己被嫌棄了呢?打開了扇子,搖了搖,剛準備下樓,就見小二在樓梯口等候。宮誠斂了笑容,“什麼事?”
“宮裏傳來的消息。”小二將紙條遞給了宮誠,似乎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宮誠不耐煩地說,“有什麼就說什麼。”
“主子,掌櫃的讓您把您們那桌的飯錢結一結。”
宮誠聞言一頓,抬頭一看,果不其然就看見一個人懶懶地倚在樓梯扶手上,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的笑容。
看了一會兒,宮誠就收回了目光,“去攝政王府自己找管家拿去。”說完就大步離開了。
隨即宮誠找了一個死角,打開剛剛那個紙條,隻有四個字‘司徒,婚約’,一看到婚約兩個字,宮誠就覺得腦袋大,怎麼自己出發前去司徒家下了一盤棋,那個老家夥就這麼陰自己,估計南宮灝那個小子樂壞了吧,真是老的不省心,小的還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