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瞥了他一眼,“怎麼,你還想把爺爺這些子消遣的玩意兒吃了不成?”
年輕人一聽,連忙擺手,“哪能,哪能,吃什麼也不能吃爺爺的寶貝們。”
“哼,算你識相,你要是把這吃的心思用到功業上,也不至於到現在身上連個功名也沒有。多學學你大哥。”
司徒瀚玉撇了撇嘴,“爺爺,您又來了。咱家有大哥一個人在朝中就好了,在說了我也沒有大哥聰明,在家陪陪爺爺您多好。”
“慣會油嘴滑舌,真該叫你大哥瀚文管管你。”司徒端看著自己最小的孫子,明明也就比大孫子小了兩歲,怎麼生的如此劣性。
“可別,可別,哥哥那張嘴一念叨,我可受不住。不如陪爺爺說說話了。”
“是嗎?”司徒端斜看了司徒瀚玉一眼,這一眼看得司徒瀚玉這個心虛。
“你這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就快說。”
司徒瀚玉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那我可說了。聽說您今天往那位遞折子了?”
司徒端好笑地看著他,平常讓他多聽聽朝堂之事,多看看民生之策,他都不屑一顧。今日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司徒瀚玉一看自家爺爺不相信的模樣,潑皮地上前,“爺爺,我就是好奇,是什麼事情,讓您這位三朝元老遞了折子。”
“當真好奇?”
“好奇。”
“那好,從下個月起,你去聽風書院上學,我就告訴你。”
司徒瀚玉頓時愣住了,這是什麼轉折,自己不過打聽個事,怎麼要把自己搭進去了?
要說這司徒瀚玉之所以會打聽和知道這件事情,純屬是因為自己的好友。一大早就來找他打聽這件事,本來他對這些朝堂之事不感興趣,奈何頂不住好友一頓天花亂墜的誇,最後還向人家誇下了海口,自己要是什麼都沒有打聽到,還不得讓那家夥笑話死。
司徒瀚玉一咬牙,“好,答應您。”到時候他在聽風學院作起來,被開除了,那可不怪他。
司徒端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他心裏的小心思他還不知道嗎?想被開除,到時候爺爺送你一份大禮,“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遞了一道勸攝政王成親的折子。”
“勸,勸攝政王成親?爺爺,這種折子怕是隻有你敢遞了。”
“成親有什麼不好,早早把子嗣生下來,從小好好培養,別讓他爹身上的什麼稀奇古怪的脾氣傳染了小孩,畢竟南宮誠的智謀在那裏擺著呢,生出的孩子不會差。”
司徒瀚玉咽了咽口水,爺爺您這是跟奶奶學壞了吧,以前那個剛正不阿,不苟言笑的司徒內閣首府去哪裏了?
“早早培養才能成為國家棟梁,才能更好為南越辦事,才能早些輔佐皇上。可不能像某些人,長大了還無所事事。”說罷,司徒端還出來瞅了司徒瀚玉一眼。
這一眼看得司徒瀚玉心裏拔涼,這是自己親爺爺說出來的話?好憂傷,好紮心!
司徒端才不會管他現在的感受,他本來就是想刺激刺激他,讓他發奮圖強一些,不要無所事事了。“好了,你想問的問完,記得下個月去聽風學院報到。”
司徒端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司徒瀚玉,就飄飄然地走了,他要去找自己的老婆子,下棋聽曲去了,老年生活啊,豐富多彩。
被留下的司徒瀚玉好長時間才適應這個打擊,回過神的第一時間就是告訴他的好友,已故的長公主的兒子,慕流風。
這可是個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