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天晚上姚野提前給姚女士發了個信息說倆人回了許聽嵐老家,半句沒提跟於和蘇他們喝酒的事,完全打消了姚女士擔心的念頭。
因此就算他倆在外野了一夜,也沒誰煞風景地打電話發消息來觸黴頭。
昨天晚上弄的有些晚,那事兒完了之後他倆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半天閑天,雖然也沒真的把少兒不宜的事情做的太過,但是以姚野這種光嘴上跑火車的假把式私下還是得忐忑半天。
他太喜歡許聽嵐,以至於覺得這人就該幹幹淨淨地在他眼前站著,而不是被他壓著汗水淋漓、還得撐著耐心伸手幫他解決那些生理上的煩惱。
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有些心疼,於是趁著太陽還沒真正曬到屁股上,跟頭獅子狗一樣拱到了許聽嵐的背上。
許聽嵐睡覺老喜歡背對著人,雖然姚野也喜歡貼著他的脊背,但夜裏許聽嵐嫌熱老往外邊兒挪著跟他隔出一段距離。
主要這屋裏的空調很久沒人用了,外機應該出了點問題,打開開關吹出來的風是正常風沒有製冷效果,也還好他們家樓層低,城市又靠海經常刮風,所以大清早的並不怎麼熱。
許聽嵐感覺到他的動靜輕輕慫了慫肩,沒說話但是又把兩個人距離給拉開了一段。
姚野又苦不更迭地追上去:“睡醒了嗎?”
許聽嵐抓過被子蒙著腦袋沒搭理他。
腦袋疼的不行,跟他媽裏麵藏了個電鑽似的突突地往他腦仁裏麵頂著,喉嚨也有些難受,堵著一團東西出不來口好氣。
他其實早醒了,就是被折騰的懶得動。
姚野幫忙搭手給他翻了個身,看到他正臉才發現有些不正常的紅:“不舒服?”
許聽嵐皺著眉又把腦袋給埋了下去,低低地“嗯”了一聲之後就感覺姚野把手放到了他額頭上。
“發燒了。”姚野抿起嘴唇有些懊惱:“是不是昨天晚上……”
許聽嵐有氣無力地伸腿踹了他一腳,一張嘴嗓子出了奇的沙啞:“之前拖的趕上時候了,你想什麼呢。”
姚野垂眸看著他皺起來的眉毛:“昨天晚上出了汗還洗了涼水澡,怎麼可能不感冒。”
許聽嵐歎了口氣伸手攀上了姚野的腰:“哥,多大點兒事兒。”
姚野呼嚕了他兩下:“你老實跟我說哪裏不舒服?”
許聽嵐埋在他懷裏不說話。
姚野碰了碰他:“別裝睡。”
許聽嵐囁嚅著嘴唇聲音軟的跟撒嬌似的:“哥,我好困。”
“……”姚野頓時心軟的沒轍了:“頭疼不疼?”
許聽嵐順著他的意低低“嗯”了一聲。
“喉嚨也不舒服?”
許聽嵐蹭了蹭他,皺著眉頭沒說話。
“我起床去燒水,你先睡。”姚野撈著他的脊背抱了他一下,又往他額頭上親了一口:“有事喊我,我就在邊上。”
不管許聽嵐聽見沒聽見姚野都躡手躡腳地從床上起了身,穿好衣服出房間燒了壺水,他把屋裏的可能放醫藥箱的櫃子都找了一遍。
但江靜之前收拾的太幹淨,並沒有留太多東西,姚野幹瞧著不是辦法想起來昨天進小區的時候門口有小超市和藥店,抓上許聽嵐隨手放在茶幾上的鑰匙,他出了門。
今天天氣很好,不涼也不燥,老城區小區街道上的梧桐長的特別精神,偶爾有還綠著的葉子往下掉,也沒有半點要禿的跡象。
姚野按著昨天晚上來時的記憶柺出了小區,順利地在路口對麵的街道上看見了超市和藥店。
家裏沒有米和蔬菜,他買完藥之後就去超市裏逛了一圈,回去的時候兩隻手都是滿的,還不忘給借了個充電寶給手機充電。
打開門,迎麵就是一股有些日子沒住人的氣息,他聞的眉頭一皺。
昨天晚上喝了酒腦子不清醒地進了門,光顧著嘚瑟許聽嵐把他領回家了,半點兒沒想到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