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嫿!!”
幾乎是景嫿跳下去的同時,盛祁言拉住了她的手,她墜在半空中,如同折翼的鳥兒。
“放開我!”景嫿掙紮,想要把手從盛祁言的手裏掙脫。
後者卻不如她的意,手上用力把對方拉了上來。
像是丟棄廢物一樣把景嫿丟在地上,骨頭碰到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音。
盛祁言居高臨下的看著景嫿:“動不動就跳樓,真以為我不想讓你死?”
“那你別拉我啊!”景嫿道:“為什麼不讓我死?!”
“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簡單就解脫嗎?”盛祁言轉身,麵色冷凝:“景嫿,我警告你別再做傻事,你這條命是我的,別妄想著擅自結束!”
聞言,景嫿笑了。
她父親的心血以及所有的家產都是盛祁言的了,現在連她的命也攥在他的手裏了。
一直以來擁有的東西不屬於她,現在連命也沒辦法自己掌控。
盛祁言冷眼相待,吩咐手下:“把這個女人弄回病房。”
“我自己走!”景嫿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寫滿了倔強。
“欠收拾是不是?!”
景曦在一旁裝可憐,不想盛祁言對景嫿露出一丁點的惻隱之心,連忙出聲:“祁言,我好難受!”
她好不容易才讓盛祁言如此厭惡景嫿,絕對不能讓他對她心軟。
心軟,絕對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愛的開始。
盛祁言終於把視線從景嫿身上移開,走到景曦身邊,擔憂的很,“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景嫿心裏一片冰冷,強撐著身體,看都沒再看他們一眼,一步一步渾渾噩噩離去。
可是才剛走到門口,就撐不住,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
景嫿醒來的時候,醫生正圍在她的床前。
“醫生,我的情況是不是糟糕透了?”景嫿問。
她每說一個字,就覺得胸口被人用石錘錘了一下似的。
她皺眉,咳嗽,聲音沙啞的如同破風箱。
醫者仁心,見她這麼可憐,臉上的表情也多了幾分人情味:“隻要你好好休養,你的身體就沒什麼大問題。”
“真的麼?”景嫿喃喃自語。
她沒有還沒死!
死了多好,死了就解脫了!
就在此時,病房裏進來一個人臉色蒼白的女人。
“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了?”景曦坐在輪椅上出現在病房的門口,長發柔順的披在她的肩頭,整個人溫順而無害。
“需要好好休養,情緒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波動。”醫生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糾葛,如實相告。
景曦笑的溫順:“謝謝醫生了,這裏我來照顧就好,你們去忙吧!”
醫生們很吃景曦這一套,都沒有什麼異議的離開了。
等著病房裏隻有她們兩個人,景曦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她盯著躺在床上的景嫿,如同毒蛇盯著自己的獵物:“沒想到你的命挺大的,又是流產又是強奸,這樣都還不死。”
景嫿麵色蒼白,嘴唇一扯,就裂了一道口,血珠滲了出來,鮮豔的紅色,如同紅梅盛開在雪地。
“現在是不是很痛苦?”景曦推動輪椅,人很快到了景嫿的床前,她伸手替景嫿拂去血珠,神色玩味:“昨天當著你哥哥的麵做愛,刺不刺激?”
聞言,景嫿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裂縫,她憤怒的看著景曦,想要坐起來和景曦理論,可是身上沒有力氣,掙紮半天無果。
景曦冷眼看著對方如同案板上的待宰的魚一樣掙紮,笑容冷冽:“這麼容易就生氣了?”
景嫿咬牙,“滾!!”
她不想多看景曦一眼。
當年,爸爸把景曦帶回家的場景她還曆曆在目,那個時候安靜的小女孩怎麼也沒有辦法和眼前的女人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