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溪橋下碧波微蕩,河麵遊船緩緩而行,杜未和飛雲落腳在橋畔,放眼看去,橋下情溪河,河水倒影著兩岸明晃晃的街燈,千層浪中閃著鱗光。
“二位仙子乘坐畫舫否?”船家上前尋問。
“船家,這畫舫如何一個坐法?”杜未問。
船家道:“遊玩到溪源窪然後返回這裏,收二位六天幣,月牙灣來回五天幣,老龍口來回四天幣,天燈港來回三天幣。”
飛雲道:“此河可通蠟伽島嗎?”
船家道:“小的這船隻在溪源窪到天燈港這片水域行船,此河從溪源窪源頭流向北天海,而蠟伽島遠在天堂海,那可是大天海,海上島嶼眾多,各有島主,距此水路不通,千萬裏旱路呢。”
杜未道:“老龍口又是在什麼地方呢?”
船家道:“老龍口在南屏峰腳下,可攀登南屏峰一覽天街城的繁華。”
杜未轉身對飛雲道:“師傅,我們去天燈港去看看吧。”
“好!”飛雲回答,兩人上了船。
兩人上船進船艙坐好,船家一聲吆喝,開始劃船,兩人離開了情溪橋。
行了沒多久,杜未走到甲板上向四周觀看,船家道:“二位仙子若是要去北天海遊玩,可以在天燈港轉坐去六角場的畫舫,到了六角場就有出海的大船了。”
行了沒多久,河麵上又有一座橋,橋欄板上寫著仙馬飛渡,杜未道:“這叫什麼橋?”
船家道:“這叫仙馬橋,聽說沒建橋之前寶珠元帥的坐下之馬馱著她追趕魔王藍聖俞從河的一邊飛到了另一邊。”
“那匹馬還在嗎?”
“寶珠元帥已逝多年,這就不得而知了。”
遊船到了天燈港,河麵遊船開始增多,隻見一艘畫舫極其高大,也非常奢華,船上到處高挑著七彩玲瓏燈,船中隱約飄出喜慶的鑼鼓音,這時飛雲也到了甲板上,杜未對船家道:“船家,可知曉那大船是何人家的遊船。”
船家道:“那大船是天街城大富豪鏡慈家的私家遊船。”
杜未道:“那天街城有多少這樣的大富豪呢?”
“天街城最富莫過於鏡慈家和白家,兩家相比呢,鏡慈家最有錢。”
杜未又問道:“那他們都是做什麼生意的呢?”
船家道:“賣元靈珠,天街城就這個最值錢。”
飛雲問道:“鏡慈家的鋪麵在那裏呢?”
船家道:“在六角場附近。”
飛雲和杜未互看一眼,杜未道:“船家,載我們到六角場,給你加錢。”
船家道:“你們給我加錢我也不能去六角場,二位有所不知,我們有畫舫的人是有頭罩著的,掙到錢還要孝敬船老大,行船不可過界,也就是說隻能在規定的河段載客掙錢,超出河段就會被打,甚至被人把船鑿沉了。”
杜未道:“如此說來,下遊的畫舫到了上遊也同樣會被打或是被人鑿沉船了?”
船家道:“仙子說的一點不錯,正是這麼回事。”
飛雲道:“那麼你們的船老大是誰呢?”
船家道:“我們的船老大是個男的,叫黎春橋,他可是有七龍天國做靠山,下遊的船老大叫落落,是個女魔頭,本領高強,她有命雨天國的人做靠山。”
杜未看向飛雲笑道:“沒想到還有這種事,真是江湖無處不在,每個人都自稱英雄!”
飛雲道:“聽說在千紅閣七龍世家和命雨世家兩邊世家人口都是數十萬,一直糾紛不斷,你爭我奪,從未停歇。”
船家把船靠了岸,杜未道:“黎春橋對你們如何?”
船家道:“他從來隻認錢,不管我們拉不拉得到客人,如果按月沒錢上交,就得拿家裏值錢的東西去抵,如果值錢的東西也沒有,就拿房屋或是去做任他宰割的奴仆。”
飛雲道:“那你們怎麼不都到下遊去拉客呢?”
船家道:“那女魔頭還不是一樣管理自己的河段,再者說小的家裏就在上遊,若是到下遊謀生,船都開不回家,我這船上有一個大大的黎字,上遊的船都是如此,客人要是從情溪橋要去六角場,或是去天女灣,就得到此處換乘有落字的畫舫,下遊的船也隻能行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