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看翠煙嫋嫋,房屋成片,眼前村口一棵大槐樹。
“爹,十三年了村子還是老樣子”杜未看向父親杜庭。
“走那年你才五歲,你姑姑就是在這裏和我們分手的,村子前排添了幾所青瓦房,其它確實還是老樣子!”杜庭說著緊了緊背上斜挎著的包袋,看了看杜未道:“我們進村吧!”
正走著迎麵來了個女人,左手腕上挎著個藤條編織的空吊籃,看臉四十左右,大眼睛大嘴,皮膚嘿呦,頭發上包了塊花頭巾,一身衣服幹淨,整潔。一看就知道是種樁稼的,她站路邊讓出道來口中道:“你們是誰家的親戚啊,麵生得很?”
“你是小虎的娘,你是大娘!”杜未一眼認出來,小虎的娘道:“是啊!”,杜未接著道:“一點沒變,還像十多年前一樣漂亮!我是十三年前在村裏跑跑跳跳的那個小女孩杜未,我姑姑張彩的娘一切還好吧?最近都在家嗎?”杜未輕聲細語的問。
“大娘老了!你姑姑在家呢!知道你來啊她一準高興好幾天呢!”小虎的娘笑著說。
“不和大娘聊了,大娘去忙吧!有空來你家竄門!”杜未笑著說。
不知不覺走到了村子中央。
“外公,我回來了!”杜未老遠就看見黃金山正要關院門,黃金山一看一個大黃花閨女身後跟著一個五旬左右的中年男人,那男人頗有幾分麵熟一時記不起來。
“外公!我是杜未,我小時候你還教我玩擲色子猜點數,這是我爹!”杜未拉著老爺子的手說著,屋內聽到外邊說話走出個大姑娘來,杜未看了看也沒認出是誰來,跑到她麵前道:“張彩妹妹!十多年不見你漂亮的姐姐都不敢認你了!”
“你是杜未姐姐!”張彩激動的說。
“是!是!是!”杜未抓起張彩的手,暗想猜對了她果真是張彩,張彩衝屋裏高聲叫道:“娘!我杜未姐姐回來了!”
屋裏走出高小晴來,見了杜未愣了愣,杜未趕忙跑過去一下投進高小晴懷裏淚水一下全湧了出來,高小晴擁著杜未,想著杜未的娘高紫仙也是淚如泉湧。
“餓了吧?姑姑給你做你小時候最愛吃的!”高小晴說著去了側麵那間小灶房,杜未一時口渴喝了點水,見爹爹在和大外公敘話,張彩在院子裏涼曬酸菜,便遛進了小灶房。
“這灶房裏黑呼呼的,幹嘛不呆在堂屋?”
“我有句話想了很久,就是大外公姓黃,外婆姓林,而他們是張彩的親爺爺奶奶,幹嘛姑姑和我娘都姓高呢?”
“你外公姓高,外婆姓李,有一天清晨你外公,外婆,還有你現在的外公外婆的女兒黃花蔭在那天清晨被人殺了,當時我和你娘都在場,你黃外公家就黃花蔭一個女兒,姑姑那時做了一個決定到黃家給你黃外公外婆養老送終,所以姑姑就一直在黃家呆到了如今。”高小晴邊挑揀著菜邊說。
“那殺死我外公外婆和黃花蔭姑姑的凶手是誰,報官沒有?和他有多大仇恨嗎?又是什麼不共戴天的仇?他還活著嗎?出了什麼變故讓他當時又放過你和我娘呢?”杜未蹲在火塘邊,邊說邊往灶膛裏扔了塊柴,目光看著高小晴,高小晴暗道,怎麼能和她說什麼神魔,天仙的事呢,現在來說豈不是無無稽之談,隻得道:“那年姑姑也還小,什麼也不懂。你去幫張彩掛菜吧!”杜未出了灶房。
“給!”張彩遞給杜未兩片菜心,張彩道:“吃吧!酸酸的,很好吃!”
“這不是生的嗎?”杜未見這青菜從大缸裏撈出來,上麵還有好多酸粘液,張彩抓起一大顆缸裏撈出的青菜扯了菜芯塞嘴裏就吃,杜未也塞嘴裏吃起來邊吃邊道:“是熟的,有一點點酸,”張彩道:“曬幹以後切碎裝起來能存放很久,煮幹豆子的時後,豆子煮熟幹酸菜加入開水泡活和熟豆子同煮一下很好吃的!”
“那現在想吃怎麼吃呢?”
“今天就有的吃,烤些幹辣椒切碎了放些鹽花,打作蘸水,刀切成小段加入煮熟的豆子酸辣爽口包你吃不怨煩!”說著突然笑起來指著杜未道:“你看你看!你都流口水!”
“你壞死了,說我流口水!”邊說邊笑著去掐張彩,張彩跑開,兩個人在院裏追逐了起來“……來呀!來追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