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升仿你說到哪裏去了!都是一樣的家庭,哪裏還有特殊的地方?”阿雨顯然不同意淩升仿的觀點。他輕輕的敲著桌子;“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
“不!你不能這樣說,我不是一個以成敗論英雄的人,你們的上一輩,都是成功的優秀者。在社會的主流檔次有過一席之地,你們的身上有一種傲骨,我要學的是這種東西!是我最最需要的東西。”
淩升仿說出這一份話,把阿雨、阿龍、章啟弘都聽的啞口無言,他最需要的從他們身上得到的東西、其實是他們身上最沉重的負擔,為什麼他以旁觀者的身份;卻說出差強人意的話,實在無法理解。他們一下子都默默無語看著淩升仿,他是不是不在其中不知其味?還是根深蒂固的門閥觀點紮在他的心裏,裂變著他單純不成熟的心。
“哥哥你說什麼?一下子就讓大家都默默無語。不是我說你;有些事看著眼裏、想在心裏、不要輕易說出來。你圖自己心裏舒服,一股腦兒的倒出來,別人不知道你話裏的意思,有人這樣想,有人那樣想。哪裏有許多時間去想你的話,你看大家都不高興了!真是你的不是。”升月對哥哥的話不滿意,她說了責怪的話,接著就對阿龍說;“阿龍哥哥,你不知道我哥哥的脾氣,他的話有時候不在點子上,不知道別人願意不願意聽,就一股腦兒的倒出來。阿雨哥哥是知道他的脾氣的,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來,還是聽聽你們在寧江的高興的事,好嗎?”
“他沒有說讓人不高興的事,他的話有道理,有的時候道理會變的,變得讓人不知所措。”章啟弘意味深長的說。
“好啦!不說遙遠的話題,說自己的事!”阿雨對淩升仿說;“你這幾天給阿龍畫一張肖像畫!給他帶回去做個紀念。”
阿龍聽了阿雨的話,頓時來了精神,連連說謝謝。他告訴大家;他和阿雨參加聯歡會的照片,還在學校櫥窗裏放著呢。阿雨的形象好極了。自己的照片不理想,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對自己的照片都覺得不好看,希望淩升仿把自己畫好。
不是不好看!是你的要求太高了。你每一次都喜歡把自己的照片,和大明星做比較。要求有高雅的紳士氣派,你不沒有到那種火候。怪人家攝影技術不好,所以你和攝影師不能產生默契,當然就沒有你理想的照片出來了。我沒有看到那些照片,也不知道我怎麼好,你怎麼不好?一切都隻有聽你說,我也沒有看到照片。阿雨心裏、非常高興,那樣的時光已經深深化進快樂的心田中。
那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一直到現在還有人來學校問;那個吹長笛的小青年哪裏去了?他們還想聽你吹長笛呢!阿龍告訴阿雨;有許多的同學還問我;阿雨哪裏去了?為什麼好好的學校不上,人不知鬼不覺的走了呢!真的好可惜!阿龍失望的眼神停在阿雨身上。
你怎麼對人家說的呢?阿雨沮喪的問阿龍。
我怎麼說、馬馬虎虎的應付,隨便怎麼說。大家除了不理解、可惜、其他還能有什麼?一切都是你做主。我想不通你就這樣草率的離開寧江?誰的話你都不聽!
“阿龍,我想你來,是想你把以前的快樂帶給我。明知道快樂回不來,想到它曾經的存在,心裏還是欣慰的。阿雨走到窗邊意味深長的說;“我到了春城,我的笛聲仍然留在寧江,物是人非時過境遷,過去的永遠不會回來了。”
章啟弘把長笛從架子上拿下來,放到阿雨的手裏說;“我今天想聽你的笛聲,朋友們聚在一起。我相信你會吹的非常出色。”
“阿雨哥哥,我還沒有聽過你吹的長笛呢,隻知道人人都誇你吹得好極了!”升月從阿雨的手裏拿過長笛,仔仔細細的看著說:“我想學吹長笛,你可以教我嗎?”
“可以!你是雋秀、靈敏的人,很快就會學會的。你要是學會了,我這支長笛就送給你!”
“不!我跟你學就行了,哪裏能要這昂貴的禮物。”升月把長笛放到阿雨的手裏。她的臉上飛起一層淡淡的雲霞,心裏很幸福。
“不要說這是一支長笛,就是金笛、玉笛你都配受下它。你是一個好人。你什麼時候想學都可以來!”阿雨拿著長笛輕輕的撫摸著它,它就像和知心的朋友無語傾訴。阿雨轉過身問阿龍;“你最近在寧江有沒有聽到新的樂曲!”
阿龍一聽阿雨的話,立即來了精神。他說最近寧江有一首曲子紅透了天,就是音樂學院的教授創作的小提琴協奏曲‘梁祝’那真是天上的神曲,美極了!阿龍邊說邊從挎包裏拿出曲譜給阿雨看。
阿雨拿起來曲譜看看了一會兒,就輕輕的哼起來;慢慢的他不由得心情豁然開朗,和阿龍頭靠頭低低的唱起來。不到一會兒功夫;兩個人心領神會,由慢到快竟然忘記了一切,流流暢暢的唱起來!阿龍拿起筷子在碗、碟、盆子上敲起節拍,阿雨吟唱了一段後,拿曲譜緊緊的貼在胸口,淚水滾滾而下。他噥噥自語;“這樣的曲子應該是天上有!誰還能再作這樣的曲子呢!好美妙呀。”
阿龍對阿雨說:“我們要不要再來一遍,然後你用長笛把它吹出來!可惜這裏沒有鋼琴,要是有,我給你伴奏。”
“好的!你讓我再熟悉一下,這樣優美的旋律,我一定要認認真真對待,不能褻瀆了它,它太棒了!”
阿龍對章啟弘、淩升仿、升月說;請你們相信阿雨的音樂能力,他很快就會把這首曲子吹給你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