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兒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去有你們的事。我與姑婆婆在說話與你沒有關係!”章老爺對章啟弘擺擺手:“弘兒以後在外麵不要談家裏的事,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那一家沒有磕磕碰碰的事,就是有幾件見不得人的事,都是常事!沒什麼了不起!你要敬老,老的才會愛你。去吧!”
章啟弘剛剛要走。姑婆婆就叫住他:“有功夫陪閑人玩,沒有功夫陪我!也好。以前我都是匆匆忙忙的來了就走;這一次家裏也沒有什麼事,我索性就在你家裏多住幾天。也好幫你家裏做做閑事。我還要在城裏買東西,你有功夫要陪陪我,盡一點孝心,我心裏也咽得下一口氣。熟話說‘家狗打的汪汪叫、野狗打得一溜煙。我說你半天還不是在心裏痛著你!”
姑婆婆放下手裏的碗,把那雙園園的眼睛狠狠的瞪了阿雨、阿龍一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吐在地上,看看章啟弘仍然想要說話,章老爺打斷了她的話;你就讓他們去吧!等一會兒與我一起回去。姑婆婆哪裏肯依!她對章啟弘說;你就是覺得無聊!做個事情做做就好,交朋友也要看看人,這些沒有根底的人,交了有什麼好?我是不怕人恨!眼裏有一麵照妖鏡呢。有正經事的人、不在節假日裏,哪裏會到處逛呢!
姑婆婆拉著章啟弘的手;乖乖陪我!你與他們在一起沒有意思。來、坐下把麵吃了、我會喜歡你!
這個非常世故的姑婆婆,她知道自己的行為,語言在什麼時候能夠起到刺激對手的作用。章啟弘看到姑婆婆那張唾沫噴噴的嘴、惡心極了。他就像被中了嗎啡針一樣站著,一雙腳都無法從那裏離開。
阿龍這時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他沒有跟章啟弘打招呼,也沒有與章老爺子說話,拉起阿雨就往外走去!他不能在這裏再等下去,這個人太髒了,他象一支箭奔出去。他站在大街上,對著茶樓大聲的叫著;我好悔呀!我真的不應該進這個地方!是不是時光把我譚勝龍忘了。
“阿龍,忍一忍與這種人有什麼好計較的!”阿雨拉住了阿龍,用手捂住了他的嘴:“阿龍在大街上,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我們,這裏不是我們向人們顯示脆弱的地方。”
“我不是計較這種人,我是覺得心裏好怨!阿雨,這是怎麼啦!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我阿龍一下子成了最不受歡迎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你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是不是譚勝龍?”
”誰說你不是譚勝龍,隻是我們現在生活的地方變了!你見到的情況。我已經見的太多了!”
“你見的多了!我不能見,阿雨答應我!這個地方是不能再住下去,好不好?”
“不能住下去,現在又有哪裏可以去?”
“天上、地下、水裏、海裏!就是這裏不能住!”
“阿龍,你就不能少說幾句!現在是在春城,不是在寧江,你要知道來春城是做什麼的?你要想一想。別人的話好聽、不好聽、都隨它去。嘴生在別人身上,你有什麼辦法?實在氣不過,願意罵出來,就罵出來!不願意就在心裏罵幾句,阿龍還沒有想辦法住到哪裏去?”
“是的!看來章啟弘的家,我們是不能去的。那個女人,你還想見嗎?”阿龍說著揮一下拳頭。
“我也在想,箱子還不能放在他家裏,要是給那個女人見了!不知道要惹出什麼樣的麻煩。我真的急呀!為什麼我們的運氣這樣差!這樣大的春城現在都不知道要往哪裏去!”
“哪裏都不要去!就在街上走,我真的不相信還會碰到倒黴的事!”
“阿龍,不要作急我們去找淩升仿!他家裏條件不好,人還是好的!”
“不要去了!我不想碰第三個釘子!我們還是請章啟弘幫忙找一個旅館住下來,箱子的問題再說。阿雨我累死了!”阿龍懊喪的伏在阿雨的肩上。
章啟弘從茶樓裏走出來,一言不發站在阿龍、阿雨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