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與阿龍幾乎是同時站起來。阿雨仍然很有禮貌的朝姑婆婆欠了一下腰說；“老人家你好！我們已經吃好了，還要有事，就先走了。”
章啟弘拉住阿雨的手；“不要走！你們還沒有吃呢，發生這樣的事，叫我說什麼好。”
老板站在旁邊說；沒有問題你們搬到另外一張桌子去吃好不好。
阿龍第一次看到這個潑潑灑灑的女人，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意思，有些莫名其妙。但從她的舉止就覺得非常討厭，哪裏有一個做老人的樣子。他心裏真覺得奇怪，章啟弘風度翩翩，怎麼和這樣的女人搭上親，真的想不通。肚子裏有些餓，哪裏還有心情吃得下去；他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章啟弘，對阿雨說；“我們走吧，人家來了親戚，總有幾句話要說，好不好？”他沒有象阿雨那樣大度，不看姑婆婆一眼，走到阿雨的身邊就要走。
章啟弘連忙伸出雙手擋住了阿雨、阿龍；那能呢！她一會兒就要走，我們還要去拿箱子？他有對老板說，你就去重做一份，阿雨、阿龍你們就在別的桌子上吃，好不好？不要讓我作急。
阿雨連連搖手安慰章啟弘；“我們都是朋友，不會計較這些小事，我們等你，你就陪老人家吃。”阿雨臉上的笑很隨和。
章啟弘左看右顧；點點頭、你們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來。章啟弘還是覺得阿雨、阿龍離開這裏好。他無法預知姑婆婆、還要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他在阿雨、阿龍的麵前丟不起這個麵子。
誰知姑婆婆卻不願意了；她發威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猛地一拍桌子，把碗裏的湯都震得濺在桌子上。‘呸’的一聲，就搶天撅地罵起來；不要在我的麵前裝富弄貴！沒的讓人惡心！哪裏是來了皇帝的龍子、駙馬、大駕不肯落坐，是不是嫌窮氣沾了身！‘呸’老娘哪裏是叫化子！我讓你們看看！開個眼！姑婆婆一邊說一邊從腰裏解下錢包扔在桌子上；看看！這裏的錢、不要說是吃這一桌子的菜，就是吃十桌、百桌、我也付得起錢！有本事自己化錢去吃、去喝！我看看你們長得到象個人，其實不過是繡花枕頭草一包，腰裏能有多少錢。還不是騙騙我家這個整天摔大袖子的呆貨！混吃、騙用！
姑婆婆就像點燃的鞭炮；嘩嘩啦啦劈頭蓋麵炸向阿雨、阿龍。姑婆婆還不肯罷休；‘呸’的一口痰吐到桌子的對麵，唾沫星子濺得阿雨、阿龍、章啟弘滿臉都是。
章啟弘氣到極點的時候束手無策，一旦到了牆角的時候，他還是要走出來的。他蒼白著臉，咬著牙，命令自己不能顫抖；他走到姑婆婆的身邊冷冷的說；“姑婆婆，你不要在這裏羞辱我的朋友，如果說我們還是一家人，你丟了我的麵子、你還有什麼樣的麵子在哪裏？你好好的看看他們是些什麼樣的人！說話要看看人，我是聽慣了你的話；好的、醜的隻要你說得舒服，我都不與你計較。可是，這是我的朋友！我不許你這樣。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我相信他們家的門，你都沒有走進去過呢！”
“你是仗著神鬼的威風、來向我抖精神！不要靠著家裏有幾個錢，就忘了自己是幾等的貨？成天不去找個正當的事做做！和這些花裏胡騷的人混在一起，能做出幾分好事來。你要是今年不把老婆熱熱鬧鬧娶進門，我看你能脫得了身！看到你與這些東西混在一起就火冒三尺。你與我夢做醒了！哪一個與你相處不是看在你錢上麵。要是沒有錢，叫一隻狗都不應你！別說是你，就是皇帝的兒子窮了都沒有人看！”
“你也是看上我家的錢才緊緊的找上我！”章啟弘不緊不慢的反問一句。
姑婆婆一拍厚厚的胸脯得意的晃著頭說：“還用在書裏中交代！你家要是沒有錢，我家那個莊上鮮花還得讓你采到？不要做黃粱美夢，你就是長的再俊，也不會與你同住一屋！你和這些油頭粉麵的東西混在一起、能和你生兒育女？你家裏的人有這個肚量，我可沒有！我看到一次就要罵一次！這些惡心的貨！老娘有錢都不給這些人吃、寧可給狗去吃！為什麼要解放的呢！就是要打倒這些東西。你還以為和這些東西在一起有榮躍！”
姑婆婆一把拉住章啟弘的衣服說；“你是我的好兒子，聽我的話，坐在這裏陪我吃！他們走與不走跟你沒有關係。有臉有理才敢坐下來吃，沒理沒臉，怎麼好意思坐下來？乖乖陪你的老丈母娘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