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魯莽好不好!你在這裏人生地不熟、飛來的鳥兒管什麼閑事!冷靜一下,能不能告訴我都聽到些什麼?你又不是巡按大人,來察訪民意,訪貧問苦!”阿雨輕鬆的笑了一下,極力送給阿龍一個瀟灑的模樣。
阿龍看看阿雨說:“我還真的知道一些你在這裏吧情況,雖然隻言片句,也是察一斑觀全豹。”
阿龍告訴阿雨;他在學校沒有等到阿雨,以為阿雨已經回家,就從學校來到了阿雨外公的家。他沒有貿然的去外公家,隻是停在巷子口,靜靜的等著。也許阿雨就會在這一刻回來。譚勝龍的舉止,和他攜帶的箱子,引起了街坊鄰居的好奇。有人湊過來問他;到這裏來是找誰的?當聽到是來找阿雨後,便有人向他指著了範家大門。告訴他、範家屋裏麵有人,你去敲門就是。阿龍問人家;阿雨在不在家?人家告訴他:阿雨去上學,還沒有回來。就在這一會兒要回來。阿龍謝謝了人家、沒有去敲門、決定還是在外麵等阿雨。人生地不熟、冒冒失失的去一個地方也不自在。
阿龍站在原地不動的向街上看著,希望阿雨能快些回來。他仔細的看了看阿雨外公家的大門,覺得這個小城市,條件簡陋,整個的城市都有一種灰蒙蒙的模糊樣。那個緊閉著的大門看上去感覺還不錯。阿龍的心裏湧起一股安謐感。輕輕在心裏舒了一口氣,阿雨流落到這裏隻能馬馬虎虎,人生就是一場不定式的遊戲,誰知道自己的路怎麼走。
這時範文雄回來了,他的心裏窩了一股火。活動結束以後,沒有一個人與他在一起回家。同學的笑聲是刺在他心裏的一根釘子,他想放聲大嚎。可是心裏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是死水微波,再也起不了作用。範文雄走到巷子口;有人告訴他、阿雨的朋友從寧江來了。阿雨沒有回來,你就先把人家帶回家。
範文雄抬頭看了一下阿龍,心裏的火一下子就竄上來。你突然放下臉,一個小小的阿龍哪裏在他的眼裏。他在心裏罵著;是個什麼東西!再看看他那一身打扮,洋腔洋調分明就是一個小阿混。他轉過身,不看阿龍陰陽怪氣的說;我哪裏認識什麼阿龍、阿虎!你讓他在這裏等阿雨。與我沒有關係!我不可能把不認識的人帶回家。他來這裏找誰,就讓誰來招待。沒有誰來操這份閑心。
範文雄的無理與高傲羞得阿龍無地自容。他還是在臉上保持笑容。他不想與這個薄情寡義冷酷的年輕人計較。仍然臉上掛著笑,問範文雄阿雨什麼時候回來?
範文雄頭也不回沒有好氣的說;不知道!我又不是看守犯人的禁頭。範文雄走進門以後,就‘砰’地一聲關上,還聽到在裏麵拉上門栓的聲音。
阿龍真的難以想象,生活裏有這種怪人?阿雨與這種人同住屋簷下、肯定是不自由痛苦的。他決定等阿雨,把情況問個明白後,這個門能進就進,不能進就另外想辦法。誰願意去看這種人的臭臉!
有人告訴這是阿雨的表哥;他的眼睛是生在額上的、雖然長在書香門第、念書的本錢是有了!就是沒有書香味。阿雨與他就是不同!模樣、人品、知識、哪裏都不比他差,可惜是個落難人家的孩子,住在他家裏哪裏有太平日子過?
阿龍一聲不響的聽著,與剛到這裏的時候換了一個人。他的臉上沒有表情,心裏壓上一塊石頭。其它有人說了什麼他都沒有聽進去。
阿雨聽了阿龍告訴他的情況,也沒有做太多的解釋,無所謂的說:“一點點小事;年輕人都有自己的個性、不要去計較這些。他和我一樣是平輩;說到底我是來投奔外公的!又不是投奔他。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裏就算了。阿龍請相信我,我的外公是中學的校長,無理的事不會做得出。”
阿雨就像哄小孩一樣的對阿龍說。他彎腰拿起箱子、摔了一下頭發和藹的笑著。
阿龍也拿起箱子與阿雨朝範家大門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阿龍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對阿雨說;我們不要進去、還是去想別的辦法。我看到那張臉,就有反感的味道。我的生活裏很少看到這樣的人!阿雨把箱子放在地上又安慰阿龍;過去是過去,難道我們還能和過去比?阿龍,抬頭看看天,它是多麼的無邊、人的麵前不會沒有路走的,我們一直都應該這樣想!
“那也好!我也沒有辦法,隻有聽你的!”阿龍放下箱子理了理頭發。他緊緊的貼在阿雨的身邊,好像在這個時候,阿雨成了他的精神依傍。
阿雨抬手輕輕的推了一下門,門一動也沒有動,看來門是上了門栓。阿雨轉個頭瞧了瞧阿龍,不好意思地說:“今天真的不巧,我們班上的同學一切去了郊外賞秋,回來的時候又去同學的家裏玩了一會兒,就回來的遲了。哪裏想到你今天會來呢?我一般的回來得不會太遲,家裏的人不知道,就把門關上了。”阿雨在盡量做解釋,暗地裏叫阿龍放心。
“不是給你來信告訴我要來!你信也不回,還要怪我不告訴你!你難道沒有收到我的信?”阿龍有些責怪阿雨;“我沒有收到回信,還以為你不希望我來!但是我還是堅信我們的友誼,說什麼你也不會把我忘了!”
“我真的沒有收到難道來信,這也有些奇怪,一般的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等我問一下是不是家裏的人忙,說不定把信放在什麼地方忘了,這也是有的事!當然我還是要向你賠不是!”阿雨一邊拍門,一邊笑笑的對阿龍說。
“好了!你不要做過多解釋,知道有這件事就行了。阿雨我見到你不知道有多高興!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這是分開得最長的時間,我心裏真的好想你!真的不想離開你!人世間世事難料,分時容易、和時難!你知道我是心裏有話,難以言明!”阿龍緊緊的靠著阿雨,並且用手替阿雨理理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