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慢慢的伸出手幫升月將頭上的花。輕輕的戴好。
他忍不住又說;“妹妹!這花戴在你的頭上真好看!”
“是嗎?”升月伸出她纖細的手指理了理頭發;突然間想起來什麼,又把花拿下來,放在手裏看看,湊到鼻子下麵聞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把花遞到阿雨的手裏說:“阿雨哥哥,這朵花已經戴在我的頭上,雖然是我家的花,我還是想送給你。你把它帶回家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阿雨從升月的手裏接過來,看了又看,他沉默著沒有說一句話。
“妹妹、我們回去!阿雨住在人家家裏,回去晚了要說他的不是!”淩升仿在一邊提醒妹妹。
升月點點頭說知道了。天上微微的卷起來一陣風。吹得樹葉窸窸窣窣、涼涼的秋風裏仍然有可人的溫度、它還給人送來成熟的香甜味。風裏突然傳來幾聲細細的蟲鳴、那是金針敲在水晶杯上、動聽極了。
“呀!現在怎麼還有蟲鳴?叫得這樣好聽!”升月興奮的拍著手說:“阿雨哥哥,你聽到沒有?這是什麼樣的蟲子在叫呢?”
“怎麼可能?現在已經是晚秋,哪裏有蟲子在叫?”淩升仿也側著耳朵聽。
“是的!我也在風聲裏聽到了!而且叫得如此好聽。”阿雨抬著頭看著樹上。
“在聲音不是從樹上傳下來的,好想是從牆裏麵傳出來的。”升月全神貫注側耳細聽。
這時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輕輕的就是風吹樹葉聲:“好奇怪,剛才我明明白白的聽到,怎麼現在一下子就沒有呢?”
“也沒什麼奇怪的,秋天的蟲子戀著家;想著過冬天、是不是忙累了、偶爾打一二聲號子、不是叫。所以我們就隻聽到一聲,於是就沒有了第二聲。”阿雨的話剛剛說完;蟲鳴就又響起來、不是一二聲,而是一陣陣;層次分明高高低低悅耳動聽、它一下子就讓人聽出是從牆縫裏轉出來來的。三個人不約而同的伏在牆上、貼耳細聽。
“哥哥!我聽出來了、是一家的人在唱。你聽它們多麼幸福,我還從來沒有聽到秋天的蟲鳴是這樣好聽。”升月笑著說。
“你說它們是一家子?說不定是一幫子的人呢。我們今天晚上高興,他們當然也不願意寂寞。一高興就忘了四季,所以出人意料的歌聲是最美的!“淩升仿睜大眼睛在牆麵上仔仔細細的看著。
阿雨用手在牆上輕輕拍著;一邊說;“你們都出來,沒有什麼羞愧的,好美的聲音!讓我們看看你們;唱好了你們再回去。”
“蟲兒不會聽你的!我隻是聽說鳥兒能聽懂人的話、還真的沒有聽說蟲兒能聽懂人的話。你要是能把它們叫出來,你就是今晚上的神仙。”升月也用手在牆上拍著。
“你不要拍,你拍了;蟲兒出來還是你的神力呢!”阿雨把手輕輕的放在升月的手上。
升月拿起阿雨的手,放在牆上。俏皮地看了他一眼、把雙手背在身後貼在牆上。微沉著雙目曼妙地唱著;蟲兒,蟲兒、出來、出來吧!唱著歌兒、扭扭腰!轉個圈兒,眯眯眼!玩個盡性不回家、爸爸媽媽在吵架、盼著孩子快回家!不怕、不怕、不回家!熄了燈、暗了火、月亮姐姐、明著臉兒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