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水麵出笑顏(3 / 3)

展春輝不顧江溶雪的阻攔,剛要說話,林映森卻對莊蝶燕說開了:“莊主任!今天晚上的事無論對於錯!與周老師都沒有關係;請你不要斥責他!今天是我請的周老師;小江、小展、李秘書、小通信員是不期而遇。周老師的人品、我們心知肚明!莊主任、我們不是小孩子,不會少不經事。你不要忘了我們誰家的孩子!一個品格不好的人,我們看得起他?他辛辛苦苦的為學校做了那麼多的工作,卻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有些事我們無能為力,隻有盡一片善良之心;謝謝他、讓他高興、別的沒有其他原因。你願意在這裏、我們歡迎!不願意請你回去!有話回到學校裏再說。你說對不對?”

林映森一番話無懈可擊,莊蝶燕愣愣的看著他。她無法理解;這些小東西、無論在何時何地、從來沒有幫自己說一句話、周水源的人格魅力是從何而來。難道未來真的無法預知一片黑暗。

“不、不、小林、你太天真!你看到的是事物的表麵、沒有看到內在的東西,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容易被假象混淆視聽。”莊蝶燕渾身發冷,她仍然不依不饒的對周水源發威,用她那雙威嚴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周水源,要他跟自己走。

江溶雪緊緊的拉著展春輝的手,貼在她的耳邊悄悄的說;“你不要和她一樣;在公開場合的無理、她是要用名譽付出代價的!”

展春輝聽了江溶雪的話,一聲不響的看著周水源。她真的想勇敢的走到他的身邊,然後向所有的人大聲說;他是我的朋友!任何人都奪不去他,所有的誹謗都顯出她的淺薄、卑劣與萬能。

李秘書盡管見多識廣;麵對莊蝶燕的我行我素、在公共場合毫無顧忌女人、覺得有些難以對付。他從心裏瞧不起這樣的人,沒有做了不起的官。氣派卻讓人望而生畏,對付這樣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沉默。不要與她交鋒,她能讓你濺一身泥水、而又難以說得清。李秘書覺得周水源好無奈,一個光彩奪目的男人被蠻狠的女人攪和,實在鬱悶。他用同情的目光看看站在屋子中間的周水源;這一個遠離家鄉的青年、該看清世人掩飾的嘴臉、匆匆忙忙的交友悔之不及。

他還沒有碰到這樣的情況,一時無法想出說什麼樣的話才好。他仍然在考慮;緩解這樣的場麵該怎樣做。

李秘吩咐老板把桌子上的菜拿了下去,他叫老板給莊蝶燕倒上一杯茶。非常客氣的將茶杯推到莊蝶燕的麵前,很隨和的對她說;“莊主任、今天晚上的事、我覺得有些突兀;向你先做一份解釋、我和他們聚在一起吃飯,純束偶然。預先沒有所約!我在市委做秘書,和領導的孩子熟不拘禮。與周老師也是初次見麵,都是年輕人,沒有隔閡。他雖然是老師,人也隨和,大家都忘了名分上的事。我就做主在一起聚聚,真的沒有想到你與周老師預先有約。我向你道歉,不好意思了!”李秘書的話,一下子就讓莊蝶燕無話可說。她覺得李秘書的話,輕中見重,自己要發火也不能隨心所欲。這個專門在場麵上講好話的人,誰知道他以後在背後如何議論自己。現在是箭在弦上;不發?又何收場。

“李秘書!請你諒解我;我這個人工作起來就停不下來。我與周水源經常要聯係工作上的事、學校裏的事、說來都是小事、件件卻不可能忽視。在崗位上追求完美的人都很累。周水源個性奔放、不拘小節。常常將我與他談工作的事忘在腦後;今天就是!我等了他半天、都沒有見他人影?好不容易在這裏找到他!李秘書,你會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嗎?”莊蝶燕並沒有看李秘書,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看了一下,又放下。臉上的表情緩和一點,心裏仍然雜亂糟糟。明知無理,卻又不肯讓步。

李秘書當然要站在周水源的一方;他早就看出林映森對周水源非常有感情,幫周水源就是幫他們。江溶雪、展春輝也不要說,對周水源的態度一道陽光、清清楚楚、不需多說。叫周水源離開不離開當然要看他們的意思。莊蝶燕的位置是無法與他們相齊並肩。

李秘書走到周水源的身邊說;“周老師,你與莊主任有工作上的事要交流嗎?”

李秘書身上那種春風得意馬蹄疾的神情;與周水源的謙讓、軟弱成了鮮明的對比。周水源看到李秘書真誠目光的刹那間;腦海‘轟’的一下,幾乎不能自抑。他問自己;難道真的無法享受到人間最寶貴的‘自由’?莊蝶燕的無理製約,就是在搶奪自己的自由!他一時難以回答李秘書的話,也不想說反擊莊蝶燕的話。他想用獨特的魅力;讓這個城市裏許多不認識的人接受他。他隻要做一個普通的人,而這個普通的人一定要挺著腰!他雙手背在身後、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下來。

“李秘書!謝謝你!你我都是非常看重工作的人,不可能視作兒戲。我與莊主任沒有約定晚上商淡工作的事。我在這裏,看到這麼多的人喜歡聽我與小江唱戲。我應該為大家的高興而努力自己!”

展才輝第一個鼓起掌來,她從未聽到周水源瀟瀟灑灑講話。她必須要把周水源的那股氣拔出來。

“周老師,你早就該這樣!我們支持你。”林映森伸出手毫不猶豫的表達了對周水源的敬意。

人群裏有人又納不住自己的心情;唧唧喳喳的‘轟’開了。大家給這個擠進來的女人讓一條路;叫她出去。我們沒有勢利的眼睛要看她!大家湊在一起的高興心情、不要叫這個女人攪黃了!誰都不要聽大眼睜睜、說胡話的人;架著一個小小的官帽,沒黑沒白的欺人。大家幾乎是在暢所欲言,沒有誰把莊蝶燕放在眼裏。

周水源始料未及;在陌生人的眼裏、他有如此重的分量。他笑了、那是走過一個冬季的微笑。雖然遲了一些、它還是來了。

有人大聲說:“大家讓出一條路,讓這個女人出去!我們要聽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