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情緒上有什麼問題,這是我的責任!你們有什麼話可以隨時隨地找我談!”莊蝶燕明知故問。誰也沒有理她。
“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你就不要擔心!我們有自我調節心理的方式。同學們我們走吧!莊主任再見!”江溶雪朝同學們使個眼神,大家心領神會一窩蜂地跑走了。
江溶雪帶領大家爬上了城南的城牆上,同學們在城牆上愉快地抒發心中各自的情感,城牆上麵散散落落三兩個知心朋友的身影,傾訴彼此能敘的話。
桔紅色的太陽斜掛在天上,瑰麗的光芒永遠快樂無拘無束,她公平擁抱所有的人。照幹人們潮濕的心。
護城河緩緩的流淌著,這是一條抒情的河。它從來沒有波瀾壯闊過,總是用他的包容,平穩不加選擇的繼續著自己的情懷。曆史的變遷,從不對誰恩愛有加,都是永遠默默奉獻著自己澄清的胸懷。
岸邊古老的垂柳一往情深地向河麵依偎,感謝河水的恩澤!大片大片的田野,散散落落的村莊,錯錯落落的房屋,高高低低的雜樹掩隱著它們。偶爾還可以聽到傳來的狗吠聲,尋常的日子就這樣平平常常的流淌著。
江溶雪看著阿雨那付極目凝思的模樣問:“你看這景色會想起什麼?”
“很美!像一幅優美的風景畫。”阿雨若有所思的說。
“你願意不願意在這樣的環境裏生活下去!”
“我是很難回答!我來是為了讀書,以後到別的地方讀大學,不知道又要到哪裏去!先馬馬虎虎的生活,不去想遙遠的事。”阿雨淡淡的笑一下,雙手撐在城牆上,看著遠處的村莊無限感慨的說:“那些寂靜的村莊,多麼安閑,我就喜歡要求不高的生活。”
“你是不喜歡這裏的生活。阿雨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讓你做一次選擇,你還會到春城來嗎?”江溶雪有意無意的在問阿雨最敏感的問題。
阿雨的眼光沒有從村莊上收回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倦怠,機敏的光彩也在悄悄退去,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地說:“我沒有選擇到哪裏生活的權利,別人要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對你說一句心裏話,要不是碰上你這樣的好人,我早就離開春城!”
“你為了我才留在春城,我真的感到非常榮幸,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江溶雪顯得很高興她說:“其實我對你的情況不了解,我多次想問你具體情況,怕你會不高興。就沒有問你!今天我要問你問題!你願意不願意告訴我。”
“我都可以告訴你,沒有在你的麵前瞞事實的必要!”
“我這樣做有些不道德,會引起你對痛苦往事的回憶,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有一個謎在困惑著我,你是一個人到春城讀書。你卻明明白白說著讓人糊塗的話,你說你媽媽不讓你吹長笛。既然一個人到春城,媽媽怎麼會不讓你吹長笛?她不在你的身邊,還能幹涉你的具體行動?是不是媽媽就在你身邊,因為某些方麵的原因,不能在公開場合和你在一起?”江溶雪真誠地問了這份話,她還是善解人意地對阿雨說:“你要是覺得困難不好說,就保持沉默好嗎?”
“不!我可以告訴你,你說得很對,我媽媽沒有遠離,她就在我的身邊。由於種種曆史原因,我媽媽不得不這樣做,她不能在公開場合承認我是她的兒子。小江!我們覺得情況非常複雜,不是我不對你說!我怕你了解情況以後,會對我的看法發生很大的變化。所以我一直對你隱瞞真像。我這樣做是很不道德,我沒有辦法,不得不這樣做!請你原諒我!”阿雨傾訴著心裏的話。
“你就不說,我的心裏也很明白,你不是一個平平常常人家的人!你送給我的那份小的禮物,我就看出來,你的家境非常富有。你能不能把詳細情況告訴我,我用自己的人格做保證,你告訴我的情況,我一定替你保密。我都不告訴展春輝,爸爸媽媽我也不告訴。我媽媽要是問起你具體情況,你要是不同意,我都不會告訴她!”江溶雪信誓旦旦的對阿雨表白心意。
“我的事是瞞不住,遲早都是要被大家知道真相!”阿雨無奈的搖搖頭,他對江溶雪發出一絲淡淡的苦笑。
“你可以對我說出來,把一些秘密裝在心中,苦了自己,又使別人用不解的眼光看著你!曆史的舊帳不應該算到你的身上!”江溶雪鼓勵安慰著阿雨。
“謝謝你!你在完全不了解我的情況下,對我這樣關心、信任、全力地幫助我,你的這一份心意實在讓人感動。在我人生的路上,你是最值得讓我記在心上的人。”
“我不希望你這樣說。我為你做的這些事,對我來說都是一些很容易做得到的!沒有什麼了不起。我的特殊身份,可以幫你不少的忙!不要太在意。”
“我在想,你了解真實情況以後,會不會對我的看法有所改變!”阿雨有些猶豫的問!
“不會!”江溶雪堅定的說。
阿雨點點頭,他終於在春城第一次對人說起他的家庭情況。阿雨仔細的告訴江溶雪。
阿雨的爸爸是留學國外的機械設計製造專家,當他回到動蕩不定的祖國時,他沒有投身到自己付諸心血的的專業中去。他選擇了政治,投入到以政治為背景的商界中去。他以聰明的才智,運用自己遊刃有餘的交際手段,穿梭在各大洋行大佬之間。他極機敏地捕捉商業行情,以春風化雨細流彙海的能力,渡步在股市,運輸行業。他用不長的時間把財產積蓄得如春筍出土,連自己都數不過來。他用機械製造一絲不苟的風格,把所有經營的事處理得麵麵俱到。
可是他在經營愛情時卻是個失敗者。阿雨的媽媽才華出眾,多才多藝!在寧江上流社會,一直是人人關注的風雲人物。她雖然在享受高貴豪華的生活,卻做著與丈夫貌合神離的計劃。她不能接受丈夫機械刻板嚴謹的作風。政治觀點更是水火不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