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蝶燕的這一舉動實在是過分,她拿出了全身的力氣,在後麵抓住了阿雨、淩升仿的衣服。她想一下子把他們拉倒在地。
阿雨、淩升仿毫無提防,跌跌撞撞二人碰在一起。可憐的淩升仿一件又舊又小的衣服,哪裏經得住莊蝶燕的拉扯,紐扣被扯掉,衣服拉壞,整個胸口都裸露在外麵。
阿雨被緊緊的扯住衣服,莊蝶燕使勁地把他往下摁。阿雨又不敢掙脫,任隨莊蝶燕推推搡搡,嘴裏說:“莊主任你要幹什麼?”
莊蝶燕怒氣重重:“我讓你們走!”
所有的人被莊蝶燕的粗俗舉止,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出現這樣的場麵,江溶雪始料不及。莊蝶燕用她難以讓人理解的偏執,一意孤行!她下定決心,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江溶雪看在眼裏也沒有說話,在冷靜的想著。
章啟弘到學校是來找江溶雪,把讚助“牛虻”劇組的錢和物資送來的。他不知道莊蝶燕與阿雨、淩升仿發生什麼樣的矛盾。看到莊蝶燕粗暴的對待阿雨,肺都要氣炸。堂堂的教導主任有什麼話不好說,就像抓小偷一樣對付學生,成何體統?在大庭廣眾下侮辱人,顧不得多想走上前去,抓住莊蝶燕的手大聲說。
莊蝶燕沒有鬆手,她連忙一隻抓住阿雨、淩升仿的衣服,一隻手指著章啟弘問:“你是什麼人?你沒有資格到這裏來說話,你站到一邊去!”莊蝶燕仍然抓住二人的衣服死死的就是不放,她用在農村時鬥爭地主的方式,轉化到二人身上狠狠地說:“裴阿雨,淩升仿給我蹲下去,不許動!你們二人給我聽好了,今天誰都不許給你們求情!我說到做到!你們別給我做白日大夢,做出這樣的下流事,哪裏還有臉見人!”
莊蝶燕的最後一句話是說給章啟弘聽的,莊蝶燕必須要先發製人,她要用這樣的充分理由的話來嚇住章啟弘。
莊蝶燕的一番話是起了作用,章啟弘聽這一說,心裏一愣,阿雨、淩升仿做了什麼下流事,使莊蝶燕怒火衝天?章啟弘蹲下身問:“阿雨,你們做什麼事?”章啟弘不問明白,心裏也沒有底!他想,就是做錯事也不能這樣對待他們!
“章少爺,我們什麼都沒有做,是莊主任對我們有意見,自己編造出來的!”阿雨蹲在地上可憐兮兮地看著章啟弘,眼睛裏溢滿委屈。
“你還在抵賴!不承認?你不承認有什麼用!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莊主任,請你放手!在事情沒有定性的時候,請你不要隨意的擴散,你要對人的名譽負責。”江溶雪走到莊蝶燕的麵前說。
“有什麼定性不定性!我看得明明白白,你知道什麼?江主席在這件事上,你不要多管!會影響你的形象。這裏還有外麵的人,我不想把這件事傳到外麵去,家醜不可外揚!關起門來都可以說,傳到外麵對你沒有好處。你要想一想,就是這個你十分關心的阿雨,是你媽媽親自把他弄到學校來的!結果就做出這樣的事。江主席少說幾句,我給你裝麵子,你不要自己不要麵子!”莊蝶燕已經全部放開了!
“亂扣帽子,憑口捏造,這不是主任做的事,我根本不在乎你給我的麵子!給你自己留著吧!謊言就是謊言,如果謊言能夠成為事實,晨光中學就不是晨光中學。是你的家中學!莊主任我還是對你說,放手吧!寬人即寬己,不要自己與自己過不去!”
“你說了沒有用,我不給你這個麵子!裴阿雨、淩升仿給我站起來!去辦公室,徹底交代問題!”莊蝶燕狠狠地將阿雨、淩升仿拉起來,哪裏管淩升仿的衣服幾乎從身上掉下來。
阿雨、淩升仿被莊蝶燕從地上拉起來,二人看著江溶雪一腔怨屈無處說。
“莊主任,他們做什麼事讓你生這樣大的氣?剛才江主席說了要你放手!你就放手吧,拉住他們不放,他們還會飛到天上去!”章啟弘好言好語的對莊蝶燕說。
“我就是不放手,就這樣拉著去辦公室!你讓到一邊去,我不認識你!你要是再多話,將你哄出校門去。”莊蝶燕一邊說一邊拉著阿雨,淩升仿就走。
章啟弘哪裏忍得下這口惡氣,他一把抓住莊蝶燕的手腕:“你放手不放手?”嘴上說著手裏也沒有使勁。
莊蝶燕見章啟弘抓住自己的手,推了他一下問:“誰要你來管這閑事!你是他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