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股東大會上罷免慕容皓這一仗,他算是慘敗了。
走出會議室,慕容皓追到了他麵前:“爺爺,對不起。”
“這是你想要的結果,我輸了,你沒什麼好道歉的。以後,你就好好地扛著慕容集團吧。”
他好似被人抽光了全身的力氣,他忽然發現自己一直以來所堅持的,好似並不是那麼重要,他想要為妹妹出一口氣,可妹妹為了達成目的,可以罔顧他的感受;他想要將吞下歐氏,成為A市第一家族,但是他年紀已經那麼大了,家裏還四分五裂的,攬下更多的名利就有意義嗎?
三個月後,因不達標材料案遲遲沒有進展,歐氏名譽上受到的衝擊不小,這對A市的影響很大。要達到年度增長率,他們必須要在其他受影響較小的市場裏奪回些優勢。
日本的合作案,沈月決定自己親自去談。
楊明陪了她過去,合作案談了三天,總算是將細則都敲定下來了。可還有另外一個合作商,沈月也想拜訪一下,所以他們還打算多留幾天。
“那麼嚴重啊,現在還不退燒嗎?”楊明聽著妻子打來的電話,忐忑地在房間裏踱步,“你讓醫生認真觀察著,我會盡快趕回去的。”
他掛上電話後,還是一臉愁容,沈月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了他麵前:“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看起來很焦慮。”
“孩子前幾天感冒了,最近轉為低燒,反反複複的,怎麼也退不了,現在還留在醫院裏觀察。”
作為一個母親,沈月對這種焦慮實在太能理解了。
“合作案已經談完了,你趕快回A市吧,你太太現在應該很擔憂。”沈月催促著他。
“可是,咱們不是還要見一位意向合作商嗎?我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先離開呢?”他很猶豫,讓沈月一個人留下來談生意他不放心,但是孩子的情況又讓他很著急。簡直就像支蠟燭兩頭都在燃燒啊。
“我去談沒問題的,孩子要緊。”她拍了拍他肩膀,讓他趕快去訂機票。
有了決定後,楊明搭了最早的班機離開了。
因為合作商是在北海道那邊,沈月將東京的酒店給退了,打算搬過去北海道那邊。
她剛退好房間,合作商就給她來了電話,因為臨時有事,他們的麵談延後到後天了。
掛上電話,沈月拿過地圖,發現東京到北海道的路上,正好經過她、小朗和歐晨爵去過的那個小鎮。
她伸手撫摸了地圖上的那個地標,閉上眼睛後又猛地睜開。
她決定要去那邊一趟。
那邊的重建速度還是很快的,之前他們住過的那家民宿,曾因地震而倒塌,如今有誒恢複到原來的麵貌,沈月見到感到很驚喜,於是就走了進去。
“什麼?這家民宿今天被包下了?真的一個房間也挪不出來了嗎?”她聽後很失望,然而並不願意就次放棄。
“不好意思,真的沒辦法。”老板娘為難地說。
沈月歎氣:“那好吧,我也不為難您了,我想在院子裏看看,請問可以嗎?”
“可以可以,不過最好還是不要逗留太久哦,因為這次包下民宿的客人不喜歡被打擾。”本來客人是交代不能有任何閑雜人等的,可老板娘看沈月是斯斯文文的女孩子,還滿臉失望和悲傷,她也不願意拂了沈月的希望,所以就答應讓她在院子裏轉悠一下了。
站在櫻花樹下,沈月好似還能想起那天的情形,她拒絕了歐晨爵,但是心卻快難過的不能呼吸。
“如果那天我站在這裏時,知道我們最後還是會複婚,我一定不會做無謂的拒絕,讓我們擁有更多的美好回憶。歐晨爵,你到底在哪裏呢?難道我們之間的緣分就真的那麼淺嗎?”
就算他們再努力地挽回,可最後還是在命運的安排下失之交臂?
想著,她一行清淚從眼角悄然地滑落。
“砰”一記淩厲的槍聲將她從悲傷中喚了回來。
“冷傑克,你往哪裏走?”一群人往沈月這邊衝過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一個男人抓住了手腕,拉著東奔西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