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你就別忍著他了,這種人就是狗咬呂洞賓的。我們走吧。”秋何氣得大罵了兩句就拉著白薇和沈月走。
沈月被拉到門口就掙脫了他的手。
“秋何,白薇,你們今天應該也累了,趕快回去休息吧。謝謝你們願意來這邊聽晨爵說話。”
秋何盡顯無奈:“沈月,你為什麼一定要堅持留在這裏呢?你看他的樣子是會接受你好意的嗎?你何必折磨自己呢?”
沈月苦澀地微勾唇角:“不管怎麼樣,他現在還是我的丈夫,我不能不管他,秋何,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白薇朝秋何搖了搖頭,秋何終究還是軟化了態度,放棄了繼續勸阻沈月的打算,帶著白薇離開了。
開車回去的路上,車廂內保持著長長的靜默,一貫話多的秋何今天竟然也一語不發。
白薇嘴角微沉:“秋何,朵朵還那麼小,我們應該怎麼告訴她這個殘忍的事實呢?”
本來朵朵失去親生父親已經夠可憐的了,現在連一直相依為命的母親周雨桐也失去了,白薇實在難以想象她心靈上會受到多大的衝擊,也難以預料她會有怎樣的反應。
“先拖個兩天先,之後就實話實說吧。經過這陣子的事情,我明白了,說謊並不能解決問題。雨桐雖然不在了,但是她是我們秋家的孩子,我們都是她的家人。雨桐,你會跟我一起照顧她的,是嗎?”
白薇點頭,他趁著紅燈,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真想不到雨桐她竟然走得那麼突然,跟哥一樣,絲毫不讓身邊的人有所準備。”
說到這裏,他們都紅了眼眶。
“殺害雨桐的凶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秋何捏住方向盤的手力道大了些,手上的青筋幾乎都爆出來了。
白薇聽到他說出這句話後,猛地側過頭:“你的意思是,你相信了,歐晨爵並不是凶手?”
秋何沒有立即回答。他對歐晨爵的態度顯然比剛剛在警局冷靜多了。
“如果當初我哥出事,是他下的手,那他這一次不可能那麼笨,但到底是誰要下這樣的狠手,我心裏真的一點譜兒都沒有。”
歐晨爵坐在沙發上抽煙,楊明也不敢說什麼,沈月進來後,她走到他跟前,遞過了煙灰缸:“別抽了,對身體不好。”
他揚了揚眉:“有差別嗎?”
“你不要放棄,我們一定可以找出證據證明你不是凶手。”她擔心他會失去信心,他會自暴自棄。
歐晨爵諷刺地眯了眯眼:“一定可以?請問沈總的自信是從何而來的?難道你就在現場看著,知道那凶手到底是誰?”
“我……”
楊明見到沈月如此困窘,就插了句話:“歐總,夫人也是關心您而已。”
歐晨爵瞪了他一眼,他默默地出去,並關上了門。
沈月知道他現在心情肯定很差,所以並不計較他的態度。知道他出事的那一刻,她心裏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
隻要他安好就行了,他要怎麼對待她,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晨爵,要不你再跟我說說昨天的情況吧,說不定還有什麼遺漏了。”她端坐在他對麵,誠摯地開口。
“沈月,你到底是把自己當成福爾摩斯還是神探伽利略了?”他臉上盡露不耐,“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攤上這種倒黴事。看來之前我壓根就不應該攙和進你跟周雨桐的事情裏,現在弄得自己一身騷。”
沈月埋下頭:“晨爵,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要是能預知今天,沈月寧願歐晨爵從未揭穿周雨桐就是出賣moonlight的人,也許這樣,他們就不會當眾撕破臉,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現在這個情形。
歐晨爵捏了捏眉心。他都已經將話說到那麼難聽,態度擺得如此無理取鬧了,沈月竟然還不拂袖而去,還一臉愧疚地接受他所有指責。
他多希望自己不需要這樣傷害她,他多希望她態度堅硬一些,直接罵他過分然後奪門而去。
“哼,對不起有用嗎?我現在背上的可是謀殺嫌疑犯的罪名,這些麻煩都是你帶來的。”說著,他猛地撲了過去,掐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