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一邊說著,一邊拍著自己劇烈起伏的胸口。過了好一會兒才算是勉強冷靜了下來。
黎哲為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頭,他垂下眼簾,沒有接黎母的話。
黎母冷冷的看了黎哲一眼,在趙夢萱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那就這麼說定了,從明天開始一直到小萱轉院前,就讓葉安安來照顧小萱。反正你們現在是夫妻,你做不好的事,讓她來做也是一樣的。”
黎揉了揉自己脹痛的太陽穴,歎了口氣道:“母親,安安她要上班。”
言外之意就是說葉安安沒時間來照顧趙夢萱。
即使是坐在叔舒適的靠椅上,黎母的脊背也依然挺得筆直。雖然此時她隻能以仰視的角度看向黎哲,但周身的氣場卻並沒有因此而減弱半分,反而隱隱壓過了黎哲,“怎麼,她是金子做的還是玉做的,這就舍不得了?虧你還經營著黎光集體,怎麼就連這個帳都算不清?她少上幾天班又餓不死她,倒是你,天天在這裏陪著,做事又做不好,公司也被你扔在一邊不管不顧,你是想怎樣?”
黎哲的眉頭深深的攏在了一起,他的麵色緊繃,薄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黎母的話太過刻薄,讓他感到有些不悅。
病床上的趙夢萱,嗅到了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她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兩人的神色,發現不管是幹媽,還是黎哥哥都似乎已經處在了爆發的邊緣,好像隨時都能吵起來似的。
當然,以黎哥哥的性格是不可能和幹媽吵起來的,最多也就是不等幹媽把話說完,就轉身離開,然後消失上一兩個星期再回來。
趙夢萱從小在黎家長大,類似的場麵早就見過了許多次。
隻不過,平時有黎父會在旁邊打圓場,今天黎父不在,趙夢萱覺得,她必須要做點什麼,否則場麵可能就會往一個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她為了黎哥哥的家事,也是操碎了心。
趙夢萱找了個機會,插進了他們的談話中,放軟了語調,對黎母撒嬌道:“幹媽,您誤會黎哥哥了,黎哥哥雖然每天來醫院陪我,但是黎光集團的工作他也沒落下,經常是一邊照顧我一邊處理工作呢,他也很辛苦,您就別責備他了。”
她自受傷以來,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帶著點虛弱的氣音,現在特意放軟了聲音,便顯得格外的招人心疼。
黎母對黎哲說話的時候還是一副冷臉,轉頭對趙夢萱說話時,立刻就換上了一副慈祥的麵孔,“小萱你好好休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就別費心了,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