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紀千城還不至於在這裏放肆,淺嚐輒止後,他就放開歡歌,坐到他對麵去了。
歡歌臉紅得滴血,對紀千城的敬仰之情,如滔滔黃河水,延綿無絕期。
任何事情,他都能用這一件事情懲罰歡歌。
沒多久,菲姨領著幾個人把飯菜端了上來。
看著盤子裏麵,像畫一樣精致的食物,歡歌直接傻眼。
看歡歌那好奇到極致的樣子,紀千城同菲姨都笑了起來。
菲姨走後,歡歌咬著筷子為難的說:“紀千城,我覺得吃了這個,我會有罪惡感。”
“在菲姨這裏,不吃才是罪惡感,你要是全部吃完,她會開心得擁有全世界。”紀千城說完,就從畫中挑了一塊褐色的石頭給歡歌。
歡歌戰戰兢兢的咬了一口,瞬間眯眯眼!
“是牛肉!”
紀千城笑:“小饞貓,就喜歡肉!”說完又挑了一塊給歡歌:“這是鮭魚,喂貓的!”
呃!
歡歌戳著筷子問紀千城:“你為什麼不吃?”
“我也很想吃,但是還是先喂飽你比較好。”紀千城說。
歡歌斜睨紀千城:“我又不是斷手斷腳,我自己可以吃!你不是胃不好麼?還不快點吃!”
“我想吃的不是這個!”紀千城繼續給歡歌夾菜。
兩人各自說著自己的話,一個一本正經的說話,一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竟一點都不違和。
歡歌見他一直給自己夾菜,出於禮貌,也給紀千城夾了一塊魚肉,笑眯眯的說:“這魚味道很好!”
紀千城眸色黯了黯,麵無表情的把歡歌夾給他的菜吃光光。
後來,兩人熟悉之後,歡歌才知道,紀千城是不吃魚肉的,但是歡歌夾魚肉給紀千城的時候,紀千城心裏很不好過。
所以,麵無表情的吃完了她夾的魚。
一方麵,那是歡歌夾給他的,就算是砒霜,他也甘之如飴。
一方麵,歡歌再也記不得他不吃魚,他很沮喪,沮喪到整個味蕾都受到襲擊,是不是他不喜歡的,已經不重要。
不知情的歡歌眯著眼笑,還問他:“好吃吧?”
紀千城興致索然的吃完,然後與歡歌各自吃飯。
盡管歡歌不記得以前的所有事情,但是食量大這個本能,卻完美的保存下來。
看著小小一隻,食量比紀千城這個大男人還大。
吃完後,歡歌拍了拍肚子,癱坐在椅子上說:“菲姨做的東西怎麼會這麼好吃,我快吃成豬了。”
紀千城覺得好玩,欺身過來戳歡歌的小肚子,“豬媽媽!”
歡歌羞得立馬坐正,對比了一下自己跟紀千城,發現他跟進門的時候一樣,還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再看她自己,真是……豬媽媽一樣!
“怎麼樣歡歌,菲姨做的菜你還吃得慣麼?”菲姨走進來,笑著說。
歡歌毫不吝嗇的讚美菲姨:“菲姨你真是太棒了!”
看著桌子上一掃而空的飯菜,菲姨拿臉貼著歡歌說:“歡歌你真是太可愛了,以後有時間就來這裏,菲姨做好吃的給你吃。”
“好呀,謝謝菲姨!”
雖然有被菲姨忽然的熱情嚇到,但是歡歌還是從善如流了一把。
紀千城搖頭笑著走了出去。
見狀,菲姨將大麥茶端到歡歌麵前說:“你喝點大麥茶助消化,我去看看後廚。”
菲姨出去後,根本就沒去後廚,而是去了後麵的露台。
紀千城站在露台上抽煙,見菲姨到來,他把煙頭丟在地上,用鞋子撚熄煙蒂後,便看著遠方不說話。
“她真的完全已經忘記過去了!”菲姨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傷感。
紀千城看著遠處,沒有回頭。
“她現在正在調查,應該是有所懷疑。”紀千城的聲音,聽上去卻帶著一絲苦澀。
“那怎麼辦,她要是記起來了,可就完了!”菲姨緊張的說。
紀千城手有些抖,他拿了一根煙出來,放在手裏把玩,菲姨見狀,柔聲說:“想抽就抽一根吧?”
“沒事!”紀千城始終沒有點燃煙,他說:“我不會讓她有機會去查的,等這幾天忙過了,我會讓她相信,我們之前什麼事都沒有。”
兩人都沉默。
“菲姨,有件事我想麻煩你一下。”紀千城說。
菲姨笑了笑說:“什麼事你說,菲姨去給你辦!”
“歡歌回來後,蔣國忠家那個小女兒一直在算計歡歌,後來被歡歌收拾兩次,惱羞成怒找了蔣國忠來,我將計就計把蔣國忠算計了,但是蔣國忠已經知道歡歌的身份,那天他差點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