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這一天的傍晚,從外地借調過來的龍牙小組成員在凱裏主教的必經之路設下埋伏,最終造成了一起交通事故的模樣。但是凱裏主教的安全防衛也不是開玩笑的,在這種提前布好局的情況下,竟然能讓他死裏逃生,隻是受了重傷。好在歐陽琳計劃縝密,在凱裏送醫途中也安排了殺手,這才順利完成了計劃。
掛掉電話的歐陽琳,腦海中盤算著,接下來還要應付教會總部的調查,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收尾。雖然表麵上看,自己計劃的天衣無縫,可是還是小心一點好。萬一被教會總部發現了這是龍盾局幹的,恐怕會直接引起兩股勢力的正麵衝突。
與歐陽琳結束通話的利維奇來到教堂的落地窗前,漸漸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日後一家獨大的場麵,如果在幸運一點,說不定會在退休前被調回歐洲,或者美洲等國家,那裏的教會勢力比這裏大很多。自己在這裏如履薄冰的日子實在不好受,但如果是在其他很多國家,教會的勢力會讓他手中的權利變得更大。
周年盯著電視想了半天,他不知道歐陽琳是如何布局完成這個計劃的,但是她知道歐陽琳冒了險。雖然看上去,這樣的行動肯定是得到了高層的授權,可一旦被發現是她指使的這次行動的,龍盾局高層為了緩和與教會的關係,很有可能把她作為一個犧牲品。而這個想法又正好是自己提出的,這算不算間接影響到了她。
周年此刻很想回龍盾局找歐陽琳談談,但是二人剛剛表完態,自己還不知道如何麵對歐陽琳。就在他糾結的時候,秦公出現在他的身後。
周年回頭:“秦公。”
“嗯,你聽說了麼?”秦公問道。
周年點點頭:“你是說教會的事吧。”
秦公:“沒錯,你覺得會是誰幹的。”
周年一驚:“這麼明顯嗎?”
秦公笑到:“簡直和直接寫出來一樣。”
周年皺眉,如果秦公一眼就能看出這其中有蹊蹺,那麼教會的人肯定也能查出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見周年低頭皺眉,秦公笑到:“怎麼,真被我猜中了?和你有關係?”
周年不置可否:“算是吧。”跟秦公沒什麼好隱瞞的,他把自己構思的這件事和懷疑是歐陽琳做的都說了出來。
秦公想了想道:“這個主教一除,的確能壓製教會。但是同樣的壓力也會給到歐陽琳,能不能過了這一關,隻能看她自己的本事了。不過有一點我挺奇怪的?”
“什麼?”周年問道。
“歐陽琳不是這樣衝動做事的人,這件事雖然整體有利,但也同樣有不小的風險。雖然可以做,但是還沒有到非做不可的地步。”秦公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年也有些疑惑:“這的確不符合歐陽琳謹慎的風格,在這個時間做這件事,難道是有別的用意?”
歐洲,梵蒂岡。梵蒂岡博物館內。一名身著黑色教服,脖子上掛著銀色十字架的神父快步走在旋式樓梯上。走到最高層後,他推開一個又一個房門,眼前時不時出現一些沉默不語的白衣教徒。不多時,他便來到了一個單獨隔開的大房間外。守在門口的,依然是兩個白衣教徒,他們看了這個神父一眼,便打開了門。
房間竟然是用玻璃建成,整座房間,包括底部都是玻璃,一眼看上去讓人感覺這個房間並不存在,而房間中站著的那位老人站在玻璃上,就仿佛漂浮於空中一般。
隻見神父小心翼翼的站在玻璃上,悄悄向下看了一眼。這裏距離地麵足有十幾米高,神父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但看著空空如也的腳下,也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進入房間的他靜靜站在角落裏,縱使一路小跑著上樓讓他呼吸有些急促,他也盡量不發出聲音。而他的目光所向,正是那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老人身材有些佝僂,但雙眼卻炯炯有神,他高高仰著頭看著頭頂的巨幅畫作。
那是《創世紀》的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