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那吧。”周年看向歐陽琳。
“咱倆算是交換任務了,你回來給我扔了一個偵察的任務,我得還給你一個任務。”歐陽琳微微一笑,然後接著說道。
“是關於教會的。自從上次我們與教會聯合重創血族以後,血族的剩餘力量全部縮緊,勢力範圍一下小了近一半。而且也低調了很多,許多名下的產業都拍賣了出去。對此,我們和教會也采取了默許的態度,千年之蟲,傷而不死,死而不僵,想要徹底根除他們的確很難,我們不願意出全力,教會也不願意,誰也不想和血族拚的兩敗俱傷。原本這樣倒也還好,血族活動大幅減少,社會暗處穩定了許多。可是教會卻趁機拿下了一部分血族的地盤,他們在那裏修建教堂,布置傳道點,利用這一波戰後的影響,廣收信徒,甚至明目張膽的拒絕龍盾局的調查。初步估計,他們的勢力比戰前擴大了有三分之一!”
“上麵什麼意思?修建教堂涉及到普通社會,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周年問道。
“上麵對此保持沉默,隻說讓我們自己管控好所屬地區的宗教勢力。因為教會之所以願意拿出本錢和我們聯手,是建立在前期談妥的條件之上。其中就包括,放寬對教會的政策約束,允許其新建幾處教堂。”歐陽琳說到。
周年基本了解了情況,教會現在是趁著戰後秩序一時沒有理清占了一波便宜,想必這也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
歐陽琳:“教會的確鑽了一些空子,比如說我們允許他們新建教堂,當時的意思是在原有地盤上新建。但是他們卻在戰後把教堂建立在了血族勢力邊緣。最關鍵的是,他們實力擴張後,竟然拒絕了我們一同掃蕩血族社會產業的事。除此之外,我們派了兩次調查組去教會,都被他們拒絕了。礙於雙方前期的協議,和戰後持續壓製血族的威懾力,我們也不好對他們開展鬥爭。”
周年點點頭:“教會的算盤打的好。一方麵與我們聯手打擊血族,壯大了自己的勢力,一方麵又拒絕進一步打擊血族,因為一個適當存在的血族對他們是有益的。有了血族這個潛在的威脅存在,龍盾局才會想要與他們合作,他們才能換取更多的利益。”
“就是這個意思。”歐陽琳顯得有些無奈。
周年想了想道:“交給我吧,今天下午我去教會走一趟。”
“你打算怎麼做?”歐陽琳問道。
周年突然笑了起來:“你一直在等我回來,還不知道我怎麼做?”
聽到周年的話,歐陽琳也笑了起來。龍盾局不缺別的,但是就缺一個能以個人實力壓住教會的人,她之所以一直在等周年回來處理這件事,要的就是周年的力量,這一點,除了他,別人都不具備。
既然沒辦法與教會大麵積鬥爭,那就派個人去敲打敲打,而這個人選最合適的莫過於周年。他與教會有些恩怨,教會也知道他的實力,就算鬧出一些事,也可以推到個人原因上。
周年獨自開車走在臨海市繁華的大街上,不多時,一座教堂出現在眼前。這裏是天主教的教堂,不同於東正教建在山旁的教堂,這座教堂建在了一個公園旁邊。
今天不知是什麼日子,陸陸續續有人進出,周年停好車後也跟著人流走了進去。
教堂裏麵十分明亮,陽光透過厚厚的玻璃折射進這座教堂,呈現出金黃的顏色,一個十字架在教堂盡頭矗立。周年看見這裏麵還有不少普通民眾,因此就坐在了最後邊的座位上。
十字架下,一位神父正在頌揚聖經的種種理論,一邊讚美著上帝功德,一邊訴說著人間疾苦。台下的信徒們雙手緊握,眼裏充滿了信仰。周年對此嗤之以鼻,他信的是天道,而不是某個具體的人。
一番折騰後,民眾逐漸散去,隻有周年依然坐在那裏。台上的神父走了過來說道:“今天就到這裏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周年點了點頭:“有。”
神父手上捧著一本聖經說道:“你可以到耶穌麵前禱告,願主關照你。”
周年卻道:“讓凱裏出來見我,不然我砸了他的教堂!”
神父臉色頓變:“哼,你是來鬧事的?來人!”
前方立刻出現了幾名穿著教會服飾的外國人,他們將周年圍在了中間。而周年看著這些人,卻露出了一絲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