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曲洋洋對我展開了瘋狂的追殺,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在宿舍裏跑著,簡直就要把整個宿舍弄翻天了。
“我阿娘說,你是一個好人。所以我想就算畢業了,我也要死死粘著你!”曲洋洋像是發誓一般說著。
我當然說好啊,但是水電費房租還是要平攤的,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我隻是一個銀行卡裏隻有兩百塊的窮人。
曲洋洋立刻問我,難道白子瀟沒有給我錢嗎?
我這才想起來,白子瀟在回來的路上遞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說密碼是我的生日。具體多少讓我自己看,說完了還要對我眨眨眼,說他已經把全身的身家給我了。
掏出那張卡來,曲洋洋立刻湊在我旁邊膜拜,一邊驚歎著白子瀟的大手筆。我故作不在意,心裏麵已經樂開了花。白給的錢,不要白不要不是嗎。
“行啊你,現在還沒畢業呢就找到了歸宿。我不管,以後我就是要賴著你了。”曲洋洋嘟起嘴巴,伸手就要抱我,被我躲開了。
兩人鬧成一團,曲洋洋一個不小心將我口袋中的手機給打飛了,落在地上震個不停。
看了看那手機,曲洋洋有些手足無措道:“難道我把手機給摔壞了?”
白了她一眼,我拿起手機看到是一個電話。按下接聽鍵,隻聽到對麵傳來劇烈的喘息聲。
“救我,快來救我。”
是穆老的聲音,就在我想要問他在哪的時候,電話猛地被人掛斷。曲洋洋問是誰打來的,我表情十分嚴肅,告訴她穆老有危險了。
“那個解剖課的老師?”曲洋洋瞪大了眼睛,連忙站起來:“那他在哪,我們快點報警呀。”
曲洋洋一說起報警,我才想起應該告訴周警官。打電話給他,周警官還在外麵執行任務,一聽到穆老可能出事了,連忙讓我到學校門口等他。
風呼呼地吹著,我和曲洋洋搓著手臂站在學校大門口,門衛可能覺得我們是出來賣的,投給我們鄙視的眼神。曲洋洋幾番想要上去和警衛理論,可是我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連忙拉住了她。
等到周警官來之後,我們迅速上了車,往穆老家裏趕去。
穆老身兼兩份工作,按理來說收入不低,可是他卻住在市裏有名的貧民區。
來到他家門口,先是敲了敲門,裏麵什麼聲音都沒有。周警官對著我點了點頭,掏出手槍上了保險,舉著站在一旁。我鼓起全身的力氣用力一踹,門被踹開了。
屋子裏十分整潔,隻是空無一人,看來穆老沒有和來人發生打鬥。而地麵上有著明晃晃的一灘血跡,那血跡已經快幹了。
“看來這裏是第一現場,白玲你打電話給局裏,讓他們派人來保護好第一現場,在他們來之前我們先找找線索。”周警官迅速下達了命令後,率先舉著槍在屋子裏翻找線索。
因為害怕會有屍體什麼的,我讓曲洋洋在門口等著,自己跟隨在周警官身後。
屋子裏很幹淨,可以看得出屋主是一個醫生或者有潔癖。我想起穆老每次解剖完屍體都要去洗手,非要洗個十幾遍才覺得放心,這個屋子的風格倒是和穆老十分符合。
尋找了一圈後,我和周警官都一無所獲。隻有那地上快要幹涸的血跡在告訴我們,穆老的那個電話不是惡作劇。
有些失落地坐在椅子上,我似乎坐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著:“不要管我——穆”。
是穆老的字跡!我跟隨在穆老身後做了這麼多次的記錄,十分清楚他寫的字是怎麼樣的。
可是穆老明明打電話給我求救了,又怎麼會寫下不要管他的字條呢?抱著疑惑,我看向了周警官。
“這很可能是凶手脅迫穆老寫的,看來這個凶手是蓄意殺人。”周警官的臉抖了抖道:“白玲你和穆老接觸的最多,最近你有沒有看到穆老有什麼異常?”
說到穆老的異常,我不由得想到最後見到穆老一麵的時候,他說事情還沒有結束,等結束了再告訴我。現在我猜測,可能是穆老從一開始就遇到了麻煩,隻是他沒有告訴我們罷了。
將這件事說出之後,周警官苦笑著搖頭:“我雖然在警察局裏工作的時間不少,可是和穆老基本上都是公事公辦,沒有聊過私事。對他的了解比起你可能還要少。”
發現了字條這個不算線索的線索後不久,警察局的人就到了。周警官吩咐他們看好現場,立刻帶著我和曲洋洋向外走去。
他猜測,凶手既然逼迫穆老留下這張字條,說明他不希望被找到。這是一場有預謀的仇殺。
“如果你是凶手,你會跑到哪裏去殺人滅口?”周警官問道。
曲洋洋說一定會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這樣就不會被找到。同時被害者的慘叫聲也不會被周圍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