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心頭大事,我顯然輕鬆很多。而曲洋洋拿回了那瓶藍色的液體,把它做成吊墜掛在脖子上,口中一直念叨著不會再弄丟了。
我直到現在都還在奇怪,她怎麼對解毒液這麼寶貝?
回到宿舍,我讓穆老幫忙請假,然後躺在床上大睡特睡。可憐的曲洋洋卻還要去上課,撐著疲憊的眼睛走了
我在夢裏感受到一雙手在身上撫摸著,那冰涼的觸感有些熟悉卻又有些陌生。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了那隻手。手的主人不慌不忙,帶著我繼續探索著。
“你是誰。”我在夢裏說著。
“你的,愛人。”那聲音有些沙啞,手指繼續往下。
我終於受不了了,隻要一想到今晚過後脖子上還會出現之前那樣的屍斑就感到恐懼,情急之下大吼了一聲:“你給我停下!”
這一吼居然還真的有用,我從睡夢中汗水淋漓地坐了起來。一抬眼,就看到宿舍裏站著幾個人正詫異地看著我。那眼神怎麼都讓人不舒服。
“你們是?”我因為之前有過教導主任和葛瀟瀟那種不美好的經曆,對於不打聲招呼就來我宿舍的陌生人十分警惕。
她們對視了一眼,隻看到曲洋洋從後頭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兩個飯盒。她看了看那些宿舍裏的陌生人,問我她們來幹嘛的。
我怎麼知道,我告訴曲洋洋我才剛剛醒來,就看到這些人了。
“你好,我們是學生會的。今天收到有人舉報,說你們宿舍藏了些違禁品,所以向舍管拿了鑰匙來看一看。”為首的那個女生對我和曲洋洋說道。
違禁品?舉報?我看了曲洋洋一眼,她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聳了聳肩膀。
既然不是什麼認識的人,我當即冷下了臉道:“對不起,擅自闖入比爾呢宿舍是不禮貌的行為。請你們出去。”
“憑什麼,我們可是學生會的。”最後頭嬌小的女生不滿地反駁道。
我頓時無語了,看著那女生說完之後,其他幾個臉上也露出的得色來。曲洋洋就是個按捺不住的人,當初麵對花娘的時候是因為花娘厲害,隨時會被取走小命,可是麵對這樣的普通人就不客氣了。
“喲,還優越個什麼勁,不就是幾條狗嗎?別在我們宿舍吠了。”說著,曲洋洋還故意捂著鼻子,似乎這幾個人身上有著難聞的味道。
被說成是狗,估計誰都不願意。我雖然覺得曲洋洋這樣說過分了,但還是很解氣。
那個嬌小的女生當即氣的捋起袖子就要幹架,曲洋洋從袖子裏拿出一隻蜘蛛把玩著,眼睛斜斜地看著這幾個人。那女生頓時熄了火,縮著腦袋躲在後麵不敢吱聲了。
為首的那個人還鎮定一些,她先是拍了拍嬌小女生的肩膀,然後上前一步躲過曲洋洋手中的蜘蛛摔在地上,皮鞋踩上去碾了碾。
“你!”曲洋洋痛心疾首地看著那女生,慘叫一聲。
別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很的。曲洋洋以前根本不會養蠱放蠱,自從她幹嘛教會她怎麼養蠱之後,曲洋洋一直都把這些蟲子當成了寶貝。現在那女生竟然踩死了曲洋洋的一隻寶貝,後果非常嚴重。
於是有著先見之明的我立刻往後縮了縮,用被子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好戲。
草鬼婆為什麼會被人所忌憚?除了會下蠱之外,當然還有其他厲害的地方。
隻看到曲洋洋猛地跳起來,手往懷裏一抓撒向這群人。頓時蟲子如同下雨一般,落在這些女生的頭上胳膊上。
除了為首的那個女生,其他人紛紛尖叫著想要把身上的蟲子給拍掉。可惜,這些蟲子不但體積小,身體也十分靈活,左右扭動之下竟然進入了這些女生的嘴裏。
一下子大家從拍打變成了嘔吐,想要把蟲子吐出來。
一直蟲子咬經曆過生死廝殺才能成蠱,哪裏能這麼輕易就被解開呢。曲洋洋得意地笑了笑,撿起地上蜘蛛的屍體,小心吹了吹屍體上的灰,一臉心疼地放在口袋中。
這一幕不要說是那些剛剛來的人了,就是我都看得惡心不已。
簡直就是一場災難!這些小女生終於知道曲洋洋的厲害了,紛紛跑到門外大吐特吐。而為首的女生看了看曲洋洋又看了看我,這才冷靜的離開。
曲洋洋反手把門關上,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冷笑道:“居然敢殺我的小寶貝,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露出腦袋,好奇地問曲洋洋:“剛才你給她們撒的是什麼蠱?”
曲洋洋笑了笑:“那可是厲害的家夥。有拉肚的,有食物中毒的,有頭痛腳抽筋的。都是些小毛病,不會致命!”
我看著曲洋洋抖了抖腦袋,幹笑著讓她快點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