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將離,那天來翻我們宿舍的是不是花娘,然而將離一口咬定就是白子瀟,我把曲洋洋的話轉述給將離聽,他卻認為是花娘和白子瀟聯合在一起了。
“最近你不但要防著花娘,離白子瀟也遠一些。”將離一邊叮囑著我,讓我心頭有種微妙的不爽。
憑什麼他可以這麼霸道,直接用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但是不爽歸不爽,我還是沒有和將離頂嘴。
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我也清楚將離這個人雖然嘴巴臭了一點,但是基本不會騙我。在關鍵時刻也非常舍得自己的性命來救我。就是衝著這一點,我就不會對將離說狠話。
長夜漫漫,剛剛到淩晨六點的時候,穆老就打電話給我,告訴我那具中了解毒液的女屍不見了。
我火急火燎地趕過去,發現警察局裏呈現一片詭異的安靜。周警官在前麵揉著腦袋,問那守夜的女警察是怎麼值班的。女警察看起來十分委屈,低著頭不說話。
我發現,那女警察的身上有一股花娘身上的味道,是濃鬱的香水味。看來是花娘來到了警察局,這讓我更加確定,解毒液就在花娘手裏!
周警官看到我來了,停止訓斥值班人員向我走來。我對著他笑了笑,問道:“又出了什麼事了嗎?”
“如你所見,那女屍被人偷走了。”周警官疲憊地揉了揉額頭:“昨晚上我剛好查完一個案子回來,想要去看一下穆老做的屍檢報告。結果一到停屍間就看到那屍體不見了,把監控錄像調出來看,是一個女人帶走的。而我們的值班警察竟然睡著了!”
說著,周警官瞪了那警察一眼,拉著我問:“那你呢,昨天弄到會員卡之後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看了看周圍一層又一層的警察,讓周警官跟著我借一步說話。周警官揮揮手,讓其他人盡快找出監控錄像中那個女人。
來到穆老平時做記錄和報告的辦公室,我問周警官可以不可以看一下監控,周警官十分爽快地打開電腦讓我看。
是夜,一個女人大搖大擺地走進警察局,臉像是被什麼給遮住一樣看得模糊不清。隻看到這個女人走進了停屍間中,帶著那女屍走了出來。期間沒有人上來阻攔,就是不遠處的巡邏隊也和這個女人擦肩而過。
這個女人的身段我再熟悉不過了,就是花娘!
心慢慢地冷了下去,我告訴周警官,這個半夜來偷女屍的人正是我今天所找的人。
“那你有什麼線索?”周警官可能十分迫切想要知道些什麼,抓著我的手問道。
我點了點頭,卻又有些擔憂。如果真的把花娘揪出來,那她背後的一些東西例如交易所也要曝光。不知道周警官能不能應付的過來?
不管怎樣,我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全部原原本本告訴了周警官,同時向他表明,我懷疑就是這個花娘偷走了曲洋洋的解毒液。
周警官冷靜了下來,放開我的手,緩緩道:“這件事我們管不了,案子還是塵封吧。”
“什麼?”這下輪到我急了:“怎麼可以這樣,讓花娘這夥人繼續瀟灑下去,隻會連累更多無辜的人!周警官你不是警察嗎,你要為人們的生命安全負責人啊。”
周警官的眼眶漸漸紅了,他低著頭道:“我何嚐不想做一個堂堂正正的警察。可是你要知道,錢權相護,這些都不是我們一個小小警察局能管的。如果查下去,到最後遭殃的卻是我們!”
道理我也懂,可就是不想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沉默了一下,我啞著嗓子道:“周警官,你是一個好警察。既然警察都管不了的東西,那就由我來。“
說著,我轉身離開了警察局。風中傳來周警官的呼喚,但我卻假裝聽不到。說實話,這個時候我覺得自己真的是酷斃了。等回到了宿舍裏,我的雙腿突然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天啊,我剛才都對周警官說了什麼?我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什麼叫做警察管不了的事情,我來管?這種吊炸天的台詞一聽就不是我的風格啊。我開始嚴重懷疑自己有了精神分裂症,分裂出了另一個女豪傑性格,不然剛才的事情怎麼解釋!
曲洋洋好奇地問我為什麼要坐在地上捂臉,就差一點我就把剛才告訴周警官的話跟曲洋洋說了。但是我怕看到曲洋洋笑話我,隻好硬生生地忍住。
“如果,我是說如果,警察不打算介入這件事,我們自己來查花娘把他們繩之以法怎麼樣?”我問曲洋洋道,心裏麵卻在打鼓。
曲洋洋拍了拍胸脯:“怕什麼,有我在還有查不了的案?我就不相信花娘能逃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