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莉莉反常的原因就被我知道了,一個原來葛瀟瀟的狗腿子在上廁所的時候和我遇到,冷笑著問我怎麼還有臉繼續讀書。
我當時想著也許這幫人又弄了什麼幺蛾子,逼問她我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沒臉讀書。
那狗腿子沉不住氣說了。原來那天被假將離帶走的時候,莉莉在樓裏大喊我去和男人私會了,趁著有人跑出來看熱鬧的時候,在人家宿舍裏放火,惹得整棟樓都起來了。
至於我和男人私會這件事,那狗腿子言之鑿鑿地說,這是身為舍友的莉莉說出來的,絕對不是冤枉我。
而我隻能啞巴吃黃連,尋思著什麼時候修理一下莉莉,弄得這幾天我都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度過。
當天晚上我把莉莉按倒在床上,咯吱著她,讓她活生生笑了半個小時後,莉莉這才舉手投降。
兩人鬧了一番之後似乎感情更好了,莉莉時不時地還會問我一些小女生之間的問題。
假將離這件事情被快要到來的藝術節擠到了角落,藝術節意味著能夠放假,對我這種整天活在別人指指點點當中的人來說,放假無疑是喘息的機會。
周警官早早約我和莉莉藝術節出去玩,我把宿舍大清理了一遍之後,背著小背包跟在莉莉身後一起回家。
說是回莉莉家,其實隻是周警官在外頭的一處房產,莉莉偷偷告訴我這是周警官買下來準備做婚房的,還沒有人住過。
第一次住人家婚房我有些怪不好意思的,而且有些認床,在房間裏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午夜時分,屋子裏突然吹起了冷風。我縮了縮肩膀站起來想要去關窗,卻發現那窗戶是緊閉著的。冷風在我身上環繞著,讓我有一種要被吹起來的錯覺。
“是誰?”我低吼一句給自己壯壯膽。
除了風聲什麼都沒有。我隻好聳聳肩膀暗罵自己多疑。剛剛重新蓋上被子,那風竟然把被子給掀開了。
這才我不再懷疑自己了,屋子裏一定有什麼東西!
難道是那個假將離?我還記得那天晚上被吸食陽氣的無力感,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風圍繞著我的周身,忽然耳邊響起低低的笑聲,是將離的聲音。
“將離,是你嗎?”我問道。
然而那聲音卻隻是笑,根本沒有回答我。就在我想要衝出去求救的時候,一席白衣出現在眼前。
這是一個美如天仙的女子,那張鵝蛋臉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秀美高高凝起。
“你,你是誰。”我咽了咽口水,在這種時候還忍不住想著,原來女鬼這麼漂亮。
櫻桃小嘴輕啟,那聲音卻是將離的:“原來這就是他誓死保護的人,眼光越來越差了。”
誰誓死保護我?我的腦海中浮現出將離的模樣來,顧不得害怕連忙詢問將離的下落。
可是這隻好看的女鬼卻輕蔑地看著我,用將離的聲音說我不配知道。
還想再問,女鬼卻隨著一陣風離開。我卻久久不能入眠。
頂著黑眼圈和周警官兩兄妹遊玩,接下來的三天裏這隻白衣女鬼都會準時出現,那眉頭一天比一天皺得緊。
就在要返校的那個晚上,白衣女鬼居然一改幾日的輕蔑之色,哀求我隨她走一遭。
有了上次假將離的事情,我變得十分警惕,捂著被子質問她要去哪。
白衣女鬼顯得十分焦急,拉住我的手就要往外拉。沒走兩步卻突然渾身一震,女鬼癱倒在地上捂著腦袋痛苦地叫起來。
我手足無措,伸出手去想要拉她起來,可當我一觸碰到女鬼她就叫的更加厲害。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女鬼喃喃著站起來,深深看了我一眼轉身消失。
回到學校以後莉莉卻沒有一起來,她說還有事情要辦,讓我先回學校。沒有了莉莉這幾日白子瀟幾乎跟我形影不離。一個臭名昭著的女生,身邊跟著一個溫潤的大眾男神,要不是目光不可以殺人,我估計已經千瘡百孔了。
女鬼也沒有再來,似乎那幾日的事情隻是我的一場夢而已。但是在此之後我每天隻要一閉眼睛,腦海裏就會出現將離滿身是血向我求救的場麵。
難道那天女鬼來找我,是因為將離出了什麼事嗎?我不敢細想下去,隻能安慰自己,將離是一隻鬼,還有什麼能夠傷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