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七去看過對鄭司於的審訊,光從長相上看,鄭司於就是一個老實憨厚的農村人,普通的長相普通的身材,甚至有些膽小懦弱。
周圍人大多是人對他的評價都是,話不多,怕老婆,人不錯,肯吃苦。
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殺人,是什麼讓他變成這個樣子的?
其實這個鄭司於也是個可憐人,十來年前草莓園火了起來,他也跟著去做了,雖然很多競爭者,但是他老實肯幹,也就慢慢的積攢下了點錢。
那個時候就碰見了現在的妻子,白鑫,白鑫剛開始嫁給他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人也溫柔漂亮,鄭司於賺錢了就把錢給她,兩個人過的也是有滋有味。
雖然一直沒有孩子,但是小日子過的還是很不錯的。
可是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是意料之外,草莓園的主要經濟高峰期是在春節那段時間,那個時候大家都回家過年了,手裏有錢,還有閑工夫,一般都會一家好幾口來自己摘草莓,體驗農家樂。
那時候人最多,雖然忙的滿頭大汗但是心裏開心。
但是那一年不一樣,那年一場傳染性疾病突然出現了,人傳人,一個傳好幾個,這好幾個又傳了幾十幾百個。
被傳染的人都會發燒整個人昏昏沉沉,都得住進醫院。
沒有人敢再上街了,街上一個人都沒有,自然也沒有人再來草莓園了,一個春節,一地的個個都飽滿紅彤彤的草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全部都爛在了地裏。
而鄭司於也染上了病,在醫院治了好久。
一個月後,那場傳染性疾病結束了,大家都再一次出門逛街購物,喜氣將原來的病氣衝刷幹淨,慢慢的大家都將那場傳染性疾病給忘了。
可是鄭司於忘不了,那次生病之前積攢的錢全都投了下去,而草莓園更是虧損嚴重,欠了別人一屁股債。
連老婆都跟著別人跑了,鄭司於能怎麼辦?他還有老人要養了,於是就隻能繼續拿起鋤頭幹活。
後來,白鑫又回來了,雖然脾氣不太好,雖然別人說她是被拋棄才回來的,但是鄭司於不介意,她回來就好,他會好好幹活,讓他們的生活好起來的。
白鑫回來不久就懷孕了,給鄭司於生了個大姑娘,雖然是個女孩,但是鄭司於也是寵的不行,兩個月前這孩子出車禍,他就在路邊跟車主打起來。
小孩子及時的送到了醫院,沒大事。
可是小孩子沒事,鄭司於卻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他老實了一輩子,怎麼連個孩子都不是他親生的?
“他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嗎?”古時七問道。
高瑞:“承認了自己殺了牛絲絲,其他的一個字也不講。”
古時七:“這種人最無知也最固執,從他這裏問不出什麼了。”
古時七走到了另外一間審訊室,此時的霍軒正站在審訊室外麵,盯著裏麵人的一舉一動,裏麵是趙言成和王萬。
“怎麼樣了?”古時七問道。
霍軒:“對路子熟的很,知道自己什麼都不說,24小時到了也準可以出去,什麼都不肯交代。”
古時七:“他手上還沒沾血,周步錢三奇不認識他,鄭司於不肯交代,沒有任何直接證據可以證明他和這起案子有關係。”
霍軒:“那邊有什麼進展?”
“鄭司於承認了自己殺了牛絲絲,其他的一句也不說。”古時七說道。
霍軒:“意料之中。”
“有把握了嗎?”霍軒問道。
古時七看著裏麵的人認真的點了點頭。
霍軒:“那你待會一起進去。”
“等一下。”古時七拉住了霍軒:“我需要你的配合”
霍軒:“?”
“王萬這個人狡猾虛偽有自卑虛榮,在對於男女性之間的關係頑固執拗,容易受到一些事情的刺激,做出不符合社會道德的事,他的性格形成原因可以追溯到他的父母。”
“父親性格暴躁說一不二,容不得半點忤逆,受風俗習慣的影響,他從小接受的就是老舊的封建思想,男人傳宗接代,女人遲早要嫁出去,女人必須是純潔幹淨的,必須聽丈夫的話,必須三從四德,女人不能上桌,不能爭論,不能和除了丈夫之外的人發生性關係。”
“他有嚴重的處女情結,會對非處的女人進行蕩婦羞辱,認為非處基本上已經失去了女人的價值。”
霍軒:“我知道了。”
說著霍軒就打算推門進去,古時七再一次拉住了他,這次因為角度問題,她直接握在了他的手腕上。
女孩子皮膚很白,皮膚細膩,小小的一隻跟貓爪子一樣,和他們這種太陽底下打滾出來的糙老爺們不一樣。
但是霍軒不是什麼青春躁動的小男生,他隻是瞥了一眼古時七,把她手給甩了下來:“還沒說完。”
這句話的意思是,磨磨唧唧的,廢話怎麼那麼多,還敢碰我,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