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裏的時候,古時七看了一眼下麵的幾個人,不出意外,他們的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帶上了一點懵逼,男性對於化妝品並沒有什麼研究。
霍軒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懵的狀態,但是古時七直覺他也沒有聽懂。
“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殺人,為什麼一定要把口紅塞進死者的嘴裏,並且還盡量保持了口紅的完整性呢?這樣不僅費力還會加大了被發現的可能性,因為這是對死者的羞辱,凶手要讓死者一點點的看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他在她臨死的一刻不斷的羞辱她。”
“凶手憎恨特定的女性,可能和他的經曆有關,也許是家庭不和睦或者是遭受到了女性的侮辱或背叛,所以他要殺死她,發泄怒氣和使自己的生活恢複平靜。”
這個時候張寶來打斷了她:“你不是說有兩個凶手。”
古時七:“是的,有兩個凶手,我們來看下兩名死者的死狀,死者牛絲絲在發現她的屍體時她的下半身因為照射到暖光燈的作用已經開始了輕度腐爛,但是她的上半身還是清晰的,包括她臉上的妝容。”
古時七特地的腔調了這一點。
“牛絲絲是一個模特,我查過她那天的行程,接了一個校園風的衣服的秀場,這與她的衣服一致,但是妝容卻很突兀,這是一個濃妝,並且十分的粗糙拙劣,就像一個新手化的一樣,而林姍姍就完全不一樣,她臉上的妝容十分的精致。”
這個時候趙言成舉起了手,質疑到:“這兩個妝容有這麼大的差別嗎第一個口紅不是也畫的挺好的,也許是凶手化妝技術突飛猛進了?還有怎麼確定這不是死者自己化的妝而是凶手?”
古時七:“為什麼說是凶手畫的,很簡單,第一,死者的口紅十分完整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是在被虐待死亡之後才畫上去的,第二,不符合兩人本身的化妝水平。”
“而且我必須強調一點,兩個妝容的差別非常的大,牛絲絲凶手給她畫了一字眉,這是最容易畫的眉形,但是邊緣線的處理還是歪歪扭扭的,這說明凶手十分的不熟練,此外凶手在她的臉上打了太多的腮紅,他沒有太多接觸到此類化妝品的經驗,帶著亮片的撞色的眼影,大紅唇,唇角這邊還畫歪了,這種妝容並不日常。”
“殺死牛絲絲的凶手應該在35歲到45歲之間,身體強壯,男,應該長時間從事體力勞動,對於網絡的接觸並不多,對女性化妝品知道的少,低收入人群,周圍能夠接觸到的化妝女性大多從事服務行業。”
“而殺死林珊珊的凶手完全不一樣,她的妝容十分精致完善,從打底到陰影散粉甚至連嘴唇都進行了勾邊,說明他經常接觸女性的化妝品並且有嚴格的要求,不像第一個案發現場化妝品是散亂著的,第二個案發現場化妝品的嚴格按照高矮排序,並且還給死者噴了香水,明確的選擇了霧凇og,尾調清淡,薄荷混合著佛手柑的味道,一瓶偏男性化的香水。”
“這瓶香水在死者的梳妝台上,放在最尾端的位置,還剩很多,死者很少使用到。”
“凶手,男,較為瘦弱,不能很好的控製一個自由的女性,知識分子,收入水平中等偏上,對自己要求高,追求完美,有一份體麵的工作,患有嚴重的強迫症。”
古時七關於凶手的側寫已經描述完了,在場的人表情都不太好看,古時七的推測很有道理,從女性的角度看確實發現了這個案子一些遺落的疑點,但是
如果真像她推測的那樣,那麼就意味著整個案子陷入了僵局之中,他們抓錯人了,真正的凶手還在逍遙法外,而且不是一個,是兩個。
“等一下。”張寶來突然想到一個事情:“如果有兩個凶手的話,為什麼他們會用一樣的犯罪手法,難道他們認識?而且和他們有情感糾葛殺人動機的人都有不在場證據啊。”
霍軒放下了手中的案卷,肯定的說道:“交叉殺人!”
“兩個不認識的人,幫對方殺自己想殺死的人,凶手和受害者沒有任何關係,因此也沒有殺人動機,而真正想殺人的指使人,卻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據。”唐雲自言自語道。
他站了起來:“我現在馬上再去排查一遍他們幾個人的時間點是不是有重合。”
而在這個時候趙言成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趙言成的瞳孔猛的縮緊了。
他掛掉了電話。
“霍隊,出事了。”趙言成說道:“又發生了一起,一模一樣的作案手法。”
古時七的眼睛猛地睜大了,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