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接到段師弟的消息,說是給他訂了隆悅客棧天字十六號房,好不容易趕過來,誰知,師弟竟然變成師妹了。
李蜜芽望著這名青年,男主的師兄,不就是林淮嗎?
好像,是個路癡來著。
還真是名不虛傳。
想起原著中他幫助男主對付大魔王,她心裏冒出不知什麼情緒,可她臉上卻笑了起來。
“你是說段雨涼公子吧,他的房間在隔壁,這間房的確是天字十六號,不過段公子他心地善良,見我沒地方住,就讓給我了,公子是段公子師兄,想必這間房本來就是你的,我馬上還給公子。”
知道前因後果,林淮豪爽地擺了擺手,“不必,既然我師弟把房間讓給了你,那就是你的了,對了,我叫林淮,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剛才多有得罪,實在抱歉。”
李蜜芽笑靨如花:“沒關係,我叫李蜜芽。”
說著,她推開門,帶著林淮敲響了段雨涼的門。
……
藏在樹林裏的修士看到,少年手將陳若芸的胸口洞穿,笑容陰鷙,像是與死者有什麼深仇大恨。
李宵然最恨別人從他手中搶走任何東西。
即便周圍修士這麼多,有暴露身份的危險,他也不在乎。
反正都是一群廢物,根本打不過他。
陳流嚴望著李宵然,眼裏有幾分忌憚,“小子,我家芸哥兒已經死去,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也該一筆勾銷。”
李宵然冷眼看著他,“閉嘴1
陳流嚴臉色瞬間陰沉,“好小子,阿六帶人把他捉住,不要讓他打擾芸哥兒安眠,阿七,你去報官1
很快,一群奴仆將李宵然團團圍住,另一群人帶著人下山報官去了。
李宵然懶得與他們糾纏,手緊緊鉗住了陳若芸的肩頭,文弱公子竟然顫動著眼睫,慢慢蘇醒。
這番動靜讓奴仆們嚇得夠嗆,“老,老爺,少爺,少爺怎麼活過來了1
陳流嚴厲喝:“他不是芸哥兒,他肯定是妖孽1
陳若芸回頭瞥了陳流嚴一眼,冷笑了一聲,“好個妖孽。”
陳流嚴臉色灰敗,聲嘶力竭:“把他們兩個都抓起來1
說完,陳若芸青白的手緊緊反攥住了李宵然的手腕,卻被少年狠狠一折,手臂骨頓時斷裂。
陳若芸疼得本就死白的臉越發蒼白,可他眼裏還是浮現出淡淡笑意,如同好脾氣的翩翩公子。
“李公子,何必動怒,陳某絕對沒有傷害李姑娘,不信,你可以利用你手中的東西感受一下。”
他伸出指尖撥動李宵然手腕處的雙魚銜環,發出清脆的叮鈴聲。
李宵然垂下長睫,輕輕顫了顫,漆黑的魚目眼珠映照出少女帶笑的眉眼。
李宵然似是鬆了一口氣。
她醒了。
抬起了頭,可他眼裏的冰冷絲毫不減,“你動了本座的東西,這一筆賬該怎麼算?”
陳若芸毫無懼色,甚至低低笑了起來,在他耳邊低語,“陳某本就是個死人了,難道你還要讓我再死一回,陳某隻是覺得稀奇,孑然一身的魔頭,什麼時候也有了軟肋?”
軟肋……
他怎麼可能會有軟肋!
李宵然立刻冷笑,眼如寒星,“本座從來沒有什麼軟肋,隻是本座這個人心眼小,向來容不得自己的玩物被人染指。”
陳若芸沒有反駁,眼裏卻掛著笑意,就在李宵然掌風要將他身體打碎的時候,他體內突然爆發一陣白光。
林間起了一陣風,凜冽如刀,瞬間飛沙走石,本就戰戰兢兢的奴仆更是嚇得屁滾尿流,“妖,妖怪啊1
陳若芸瞬間從李宵然手中掙脫。
他輕笑著在李宵然耳邊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話,“李宵然,你口中的玩物,可是時刻都想要離開你呢,不信你看看。”
見他離開,李宵然沒有繼續再糾纏,心裏卻莫名紊亂。
時刻想要離開……
他眼裏冒出一絲瘋狂的偏執來,忽然從棺木邊緣起身,一躍而下,然後踏著枝葉朝著客棧的方向而去。
他麵無表情,腦子裏翻騰著無數惡劣的想法。
如果,她膽敢離開他,他該怎麼做?
他的確傷不了她,不能把她腿打斷、手弄殘。
若是,喂她吃下斷腸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