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魔王不在這,她隨口扯謊也沒什麼。
畢竟,認爹太丟臉,實名製後,丟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她的臉。
小七望著她近在咫尺的長睫毛,忽然神神秘秘笑了起來,李蜜芽側過臉。
小七,好像一個進讒言的小太監埃
果然,下一刻它就道:“芽芽,你長得這麼漂亮,為什麼不去勾引大王,這樣他愛的你死去活來,以後就不會讓你洗衣服了。”
李蜜芽差點咬到舌頭,雖然她知道自己長得的確漂亮——年年蟬聯校花,走到路上會被星探看中的漂亮,但是勾引大魔王,還是算了吧。
而且,很神奇的是,她和小李師妹長得不能說是毫無關係,隻能說是一模一樣。
除了,小李師妹沒有像她一樣熬夜看小說,皮膚比她光滑細膩多了。
“謝謝你,別亂說,我對幹爹完全是敬仰之心,沒有半分褻瀆的意思。”
“是嗎?”小七卻失落地歎了口氣,“那我們大王恐怕要孤獨終老了。”
聽它切切實實地擔憂,她有些奇怪,“所以,你為什麼這麼關心你們大王啊,你不覺得……他的脾氣有點壞嗎?”
以防萬一,她表達得比較委婉。
她想象中,凶殘可怕的大魔王麵對這麼聒噪的生物,肯定特別不耐煩,隨手拍死那種。
怎麼小七卻好像特別喜歡他?
小七挺了挺胸脯,語氣自豪,“大王除了有起床氣一點也不壞啊,還經常喂我們靈樹種子,你看我現在可以這麼壯,多虧了大王,大王他對我們可好了1
李蜜芽的肩膀頂著沉甸甸的它,快要壓塌了。
不,你不是壯,是真的胖。
說到後麵,它忽然有些失落地垂下了腦袋,“大王隻是獨來獨往慣了,避閻羅十分冷清,活物沒幾個,隻有我們陪著大王,芽芽,現在你來了,大王就不會孤獨了。”
李蜜芽:謝謝,並不想來。
不過,她還是有些意外,原著中的睚眥必報、殺人如麻大魔王竟然有一顆愛護小動物的心,總覺得……有些詭異。
雲霧繚繞,遠山疊翠,兩個身穿黑色長袍、臉上繪著奇怪圖案的男人腳踩靈龜,一左一右,浮在空中,遙遙望著如月門的方向。
他們是一對親兄弟,偃教的護法,茅之行和茅之禮。
右邊的茅之行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年紀大,看著也更沉穩些,臉色陰沉,眉眼中時不時閃過讓人不舒服的精光。
左邊的茅之禮則臉頰削瘦,雙眼凹陷,明顯縱欲過度。
茅之禮朝茅之行道:“大哥,我們來遲了啊,看來,不世珠已經讓魔頭李宵然奪走了。”
不過片刻,他唇角又勾出一個陰冷邪惡的笑,“不過,那魔頭重創了如月門,正好可以讓我們趁虛而入,將剩餘的重傷弟子抓走,煉製傀儡,聽說,如月門可新收了不少女弟子,嘖嘖,我最喜歡嬌滴滴的小美人了。”
茅之禮身後站著一排排麵無表情的傀儡,說著,他忽然手一揮,“上1
傀儡們便潮水一般朝著如月門湧去。
茅之行自始至終都沒有吭聲,眼神逡巡如電,忽然察覺到什麼,他踩著靈龜朝著雲霧下麵的懸崖飛撲直下,身上的長袍被吹得翻飛不止。
“大哥1茅之禮不知道這個沉默寡言的大哥怎麼忽然來這麼一出,頓時嚇了一跳。
這下麵的深淵可是深不見底。
大哥他不要命了?
他忍不住低頭,在雲霧中東張西望。
不過片刻,陰風乍起,茅之行身上黑袍獵獵作響,轉眼就上來了。
他手裏拿著一截斷骨,隨手扔給茅之禮,茅之禮手忙腳亂地接住,“大哥,這誰的骨頭?”
“你用靈氣好好看看。”茅之行聲音沙啞低沉,好像喉間卡著什麼東西,讓人聽著格外不舒服。
他的嗓子是被李宵然毀掉的,所以他對李宵然可謂是恨之入骨。
茅之禮趕緊照做了,麵露驚訝,“毒老鬼,他怎麼死了?”
“不止他,底下還有他手下傀儡的屍骨,他們全都變成了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