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拽!
李蜜芽直呼好家夥!
被李宵然抱孩子一樣半抱著,李蜜芽也顧不得害怕,偷偷探出半張臉,好奇地看向了雲霧那邊的“偃教走狗”。
黑布擋住了他的臉,容貌看不清,露出的眼睛卻閃爍著令人不適的精光,邪佞扭曲,一看就是個壞東西。
見李宵然態度囂張,他冷笑一聲,振臂一呼,“上1
身後那些僵硬的傀儡立刻揮動著各自的法器,踩著雲霧潮水一般向著李宵然襲來。
李宵然卻依然浮在半空中,八風不動、鎮定自若,甚至還頗有閑情逸致地伸出手按了按李蜜芽的腦袋。
李蜜芽當時害怕極了。
這是腦袋,真不是核桃,別盤!
一柄寒光湛然的劍從斜方向挑了個劍花,靈蛇般遊冶而來,風聲鶴唳,劍拔弩張,李宵然卻頭也不回,身上的煞氣形成一個保護罩,將劍鏗然彈開。
其餘傀儡的紛紛碰壁,攻擊被輕而易舉地化解。
真是一群廢物。
李宵然看也不看他們,他垂眼,恰好對上李蜜芽的視線,忽然笑得虎牙微露、稚氣十足。
李蜜芽腦門一涼:不懷好意!
果然,下一刻他就在她耳邊惡魔低語,“乖女兒,你說,如果我拿你當我的擋箭牌,算不算成全了你一片孝心?”
人幹事?
硬了,硬了,她拳頭都硬了!
可想想自己又打不過他,她隻能眨了眨眼,盡力表現自己的無助,被嚇出來的淚珠還掛在眼尾,可憐巴巴地顫動著,“幹爹,我可是你這邊的,我可以為你搖旗呐喊!不要丟下我1
柔順的發被大魔王輕輕摸了摸,冰冷的指尖滑落到李蜜芽的下頜,挑起,左右端詳——明明是個挑逗的動作,被他做起來就好像在菜市場挑豬肉一樣,毫無風情,甚至還有一絲嫌棄。
李蜜芽不敢動。
李宵然看著她瞪紅了的眼睛,頓時笑了起來,“騙你的。”
李蜜芽禮貌地維持著無助表情:好笑嗎?
李宵然這麼做的理由很簡單。
既然要讓她給自己當牛做馬,怎麼能白白便宜了偃教,讓她死在他們手裏。
獵物被搶走是很不愉快的。
他慣來喜歡強取豪奪,卻格外討厭別人從他手裏奪走任何東西,哪怕對他而言,這僅僅隻是一條微不足道的生命。
另一邊,領頭黑衣人狡猾得很,他讓傀儡和李宵然纏鬥,自己卻作壁上觀,躲在刀光劍影後麵,觀察著李宵然的一舉一動。
見到他低頭同抱在懷裏的少女說些什麼,態度曖昧親昵。
他忍不住定睛一看,眼神探究。
少女青絲未綰,垂落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柔順的發被雲層裏的光鍍上一層淺金色,而微張的唇則泛著水光。
她正仰著頭認真地看著李宵然,睫毛濃又翹,在光下,亦是覆著一層淺金色,顯得眼底璀璨、脈脈含情。
黑衣人動了心思。
長得倒是有幾分禍國殃民的味道,隻是虛幻得像是蜉蝣成精,下一刻就要化作泡沫消失在雲海中。
李宵然從未見過他身邊有女色,這位少女看著與他這般親昵,看來肯定是那張狂魔頭的軟肋。
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女,挾持豈不容易?
想到這,黑衣人臉上帶上了幾分從容與自信,在李宵然色令智昏時,突然發難,身體靈蛇一般竄了出去,五指成爪,直朝李蜜芽而來,抓住了她的胳膊。
與此同時,傀儡們動作一頓,又突然鍥而不舍地圍了過來,這些東西已經感覺不到疼痛,隻是毫無感情的殺戮機器。
李宵然被李蜜芽抱著,動作沒了以前的靈活,不得不分神認真應付這些死物。
黑衣人頓時冷笑,少女卻比他想象得還要弱。
她身上竟然沒有半點靈氣。
突然被拽胳膊,李蜜芽疼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艸!好疼,骨頭都好像要被他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