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振東用指尖刮了刮眉梢,笑的不能自已:“都被你看光了,出去也來不及了。”
沈寧西恨恨的咬牙。
權振東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沒關係,你愛看就看吧。”
說著還故意湊的更近,在她耳旁低聲說了一句:“你不但愛看,還愛吃,對不對?”
哎呀呀,這樣又黃又暴力曖昧入骨的調情的話真的是冷情的權關長說的話嗎?真叫人不敢相信。
沈寧西麵色緋紅給了他一肘子,低聲罵道:“變態,流氓!”
“我怎麼成變態了?”權振東覺得自己很冤枉。
“哼,我還那麼小你就惦記上了,你不是變態是什麼?”
這次換成權振東尷尬了:“我不是我那個時候沒我是後來看你小時候的照片的時候才想起來的。”
沈寧西嘴角一勾,傾身在他腮邊烙下一個吻:“既然看過了,那麼我就對你負責吧。”
權振東也笑了:“好,你對我負責,一輩子的。”
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著。
菜上來之後,沈寧西原本打算保持淑女的姿態吃完這一頓的,結果不知怎麼的就狼吞虎咽了,好像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
連她自己看了都暗暗覺得心驚。可怎麼也停不下來,怎麼吃也吃不夠,就是覺得餓。
權振東在一旁也看的心驚肉跳,他幫沈寧西盛了一碗湯放在她手邊,柔聲安撫到:“慢點吃,別噎著了。”
沈寧西大概是真的餓狠了,連回答的功夫都沒有。
權振東看著她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深思。
把一桌子菜都掃光,沈寧西才吃飽了,看著權振東那吃驚的小眼神,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囁嚅到:“我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權振東摸了摸她的發頂,溫柔回到:“還好。”
對於這個回答,沈寧西很不滿:“什麼叫還好?你應該斬釘截鐵的說沒有。”
權振東立刻斬釘截鐵的說:“嗯,沒有。”
沈寧西這才滿意:“不許嫌棄我!”
“不嫌棄,我養的起。”權振東拿起紙巾幫她擦去嘴角的油漬,看著她仿若蘊含著秋月般的雙眸,權振東內心一陣酸澀難忍,眼眶隱隱發熱。
他飛快的撇開頭,將那來不及掩飾的淚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見他神色不對,沈寧西心頭湧上一陣難言的擔憂,這種情緒來的很莫明其妙,她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她拉著權振東的手臂晃了晃:“養不起也沒關係,我可以少吃兩碗,你說好不好?”
她試圖用這種冷笑話來逗他笑。
可是權振東此刻的心情,隻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有多麼的沉重。
他隻要一想到,以後隻有沈寧西一個人,他就覺得揪心。可是,這種痛偏偏最不能在她麵前表現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若無其事的笑著:“你以為你是三毛啊,說少吃兩碗我就能娶你?”
沈寧西心頭一跳:“我不是三毛,你也不要做荷西,我們就是我們。”
她看過三毛的傳記,隨著她的故事笑過想象過,最後荷西死的時候也哭過。她做不了三毛那樣隨性優秀的女子,也不希望權振東成為荷西。
對於死亡,她也開始忌諱起來。
此刻,她並不知道權振東的病情,卻也預感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