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氏看了鬆千蘭和夏侯乾一眼,問:“太子妃和皇兒,還有什麼要說的?”
“母後,這種事可不能含糊,該死的人就該死,否則可是要被人笑話的!”鬆千蘭道。
“母後,這雲輕巧該死,這雲琅或許不知情,大可以饒她一命。”一旁的夏侯乾斜睨了她一眼,嘴角一勾,看向赫連氏。
鬆千蘭一聽,心中頓時不快:“這麼說來,太子是想保下雲琅了?”
“本太子隻相信自己看到的,又何況除了她們自己,又無人可以證明雲輕巧是雲琅救下的。”
“你!”她知道這雲琅跟她娘一樣有著狐媚子功夫,可明明她和太子之間沒有過多的交集,又是如何讓他替她說話的?
鬆千蘭手指深深嵌入了手心,但自知不好隨意發火,她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與太子不合。
夏侯乾見她臉氣成了豬肝色,又不好發作,隻是輕哼一聲,對著赫連氏道:“雲琅和雲輕巧同為丞相千金,倘若兩人都被處死,恐怕雲丞相也不願再為朝廷效力了吧。”
赫連氏沒想到太子想到了這一層,臉色一變,當即看向夏侯天。
夏侯天隻是捋了捋胡子,並未多言,倒是夏侯明珠按捺不住了,直接開口道:“雖然雲輕巧之前確實做過一些不太得體之事,但確實罪不至死,皇兄要是為了這麼點薄麵而惹惱了丞相,對皇家也並非什麼好事。”
一個說兩人都得死,一個說死一個,還有一個說兩人都動不得……
夏侯天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林中月在下麵將所有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忽然哈哈一笑,道:“臣女雖非貪生怕死之輩,可如今看著大家在這裏高談闊論,跟草菅人命者又有何分別?臣女死不足惜,但是姐姐,臣女必定會保下,何況,臣女的去留,誰也攔不住。”
“雲琅!你好大的膽子!”赫連氏猛地一拍桌子,將上頭的杯盞震了一震,“皇恩浩蕩,你說出此等大不敬的話,是不要命了!”
“臣女並不認為自己的話有錯。”
“你!皇上!你看看你看看!這妖女說話實在是令人生氣,倘若這種大逆不道之人還留著,恐會辱沒皇威!”
夏侯天沒有說話。
林中月見此,燦然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臣女想生,便無人能置臣女和家人於死地。何況臣女本不是天闌人。”
她說著忽然看向一旁不敢開口說話的南葭,眉眼一眯,話卻問向了鬆千蘭:“太子妃,倘若說起欺君,恐怕誰都比不過你身邊的這位新紅人了吧?”
鬆千蘭不解:“你是何意?”
“都說南葭肚子裏懷的是王爺的骨肉,可到底是不是,恐怕還不好說吧?”
“雲琅!你怎可血口噴人!”南葭臉色一白,當即跳了出來。
“我有沒有汙蔑,你心裏頭清楚,更何況王爺現在臥病不起,難道你心裏沒有一點數?”林中月頓了頓,笑道,“也罷,既然今天大夥兒難得湊在一起,就把所有的事情一塊兒解決了吧。”
“你,你想怎麼樣!”南葭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