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葭知她話中有話,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雲琅你可別太過分!”
“私以為我沒做什麼過分的事,不知南葭姑娘何出此言?”
伶牙俐齒,她倒是真的小瞧了她!
南葭不想再跟她囉嗦,隻要懷上孩子,讓太醫來診脈,哪怕王爺不願意,皇上和皇後也必定會下旨賜婚。到時候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雲琅你就等著,現在不信沒事,等孩子出來了,看王爺是幫你,還是幫我!”
“是麼,那我就拭目以待。”
南葭走了,林中月微不可見地歎了一口氣,更不知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說到底,她還是有些擔憂的,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作為大夫的她,稍微使點手段,或許確實能達到目的...
思及此,心口一痛,不覺用手深深捂住。
夏侯晉,終究還是成為她最重要的人了。
夜幕降臨,一聽說此事的夏侯晉正要開口詢問,便被林中月用手指輕輕點住了唇:“王爺什麼都不必說,她若是想欺負我,還嫩了些。”
“夫人善解人意,本王還未言語,就知本王想說些什麼。”
“罷了罷了,王爺想要娶誰,我一個做妻子的還能過問?何況還是一夫多妻的現在。”
夏侯晉聞言,一把伸手箍住她的腰身,眉眼一挑:“夫人還不是生氣了?放心,本王今生,隻你一人。”
明知是俗套的花言巧語,林中月心底還是湧上了一股暖意。
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她所向往的,連現代人都未必能從一而終,若夏侯晉能做到,就真是不枉此生了,隻可惜...
“王爺的話聽著好聽,可是難做到,要是沒個七八十歲的,我還不樂意信呢!”
“是麼,看來本王要做些什麼讓夫人相信相信咯?”夏侯晉薄唇輕掀,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給打橫抱了起來。
林中月臉上一熱,立即道:“王爺慎重!要知今日是姐妹忌日,頭七未過,臣妾怎敢行魚水之歡?”
夏侯晉一怔,心道確實是他考慮不周,便將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說道:“夫人放心,本王已讓人厚葬,靈位就放在祠堂中,等過了頭七,再做打算。”
“多謝王爺成全。”
夏侯晉看她臉上雖有笑意,卻不是發自內心,他更清楚,隻要罪魁禍首還逍遙法外,她便不會有安生和開心的一天。
看來這京城動蕩,在所難免。
林中月見夏侯晉不答話,以為他不高興了,便牽住他寬厚的大手,說道:“王爺,臣妾今日心中煩悶,怕是睡不安穩,所以鬥膽請王爺陪在身側,隻求睡個安穩覺。”
“放心,夫人不睡,本王便不走。”
“嗯。”林中月輕應著躺下,閉上眼之後,不過幾個呼吸之間,沉沉睡去。
看來,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青竹進來時,見自家王爺直直地坐在床邊,手還拉著王妃,當即知道來的不是時候,正要退下,就聽他幽幽道:“太子那邊有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