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月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可是看到於陸晴的模樣,她的心裏實在是難過,不安,愧疚。
瑤花宮中雖然也有不少是從青樓妓丨院裏頭救出來的姐妹,可於陸晴不是。別說古代了,就連風氣開放的現代,也未必能接受被人...
她遭了這麼大的罪,又丟了生計,身心俱疲,將來可怎麼活...
“王爺,我輸了,輸得一塌糊塗,都怪我,怪我!”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心疼於陸晴,也恨自己太看得起自己!
“不,你沒有輸,而且你要相信自己,本王也相信你。”夏侯晉知道,再多的話語,也不能讓此刻的雲琅安心,可是他也不能看她自我折磨。“於姑娘尚未清醒,你若現在認輸,可不像本王認識的雲琅,而且她若是醒了,看你活在自責之中,她會怎麼想?”
“陸晴的仇,我一定要報!將來她若是無以為生,她活一天,瑤花宮就養她一天!”
“好,她一定會理解的。”
而此時在太子的東宮,聽說了此事的夏侯乾冷笑一聲,對著身邊的人說道:“所謂棋逢對手,就是有對手才有樂趣,隻可惜雲琅說到底還是個女子,想跟本太子鬥可不容易。”
“太子說的對,可不是嘛!不過是個女流之輩,哪裏有資本跟太子鬥!這會兒怕不是躲到被窩裏頭去哭去了吧!”
“哈哈哈...這就是她不願意接受本太子的代價。不過沒關係,現在得不到,將來隻要夏侯晉一死,遲早也是本太子的人!”
旁邊的人一聽,又道:“不過太子,這女人有什麼好的?你看太子妃也不錯?為什麼要跟這種破鞋過不去?”
“你不懂,這女人,有意思。”夏侯乾不覺想到了當年流連花叢被她抓包的窘迫。
也隻有這種膽大包天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正宮娘娘的位置。
又或者說,身邊的女人都是一個一個自個兒往他身上貼,包括那個鬆千蘭,隻可惜越主動的女人他越不感興趣。
“對了太子,百裏公子那邊...”
“隨他去吧,他既然答應本太子不出力,就不會幫他們做些什麼,我們隻要想辦法牽製住雲琅,那夏侯晉也不過是隻任人踩踏的螞蟻!”
“太子英明啊!”
屋內的人仰天大笑,殊不知外頭一個身影走過,匆匆往太子妃的寢殿去了。
“太子妃娘娘,這是奴婢親耳所聞。”宮女匍匐在地上,深深地磕了一個響頭。
鬆千蘭聽罷,氣笑道:“這雲琅到底有什麼妖法,竟把男人一個個都迷得神魂顛倒?晉王和百裏琛自不必說,就連太子也都...”
一拂寬袖,她頓時明白了南葭為何如此著急。
當然,她可不能坐以待斃。
如今晉王洗清了雲琅一年前的罪名,聖旨也表明了要去將人找回來,所以這林中月恢不恢複身份是遲早的事,而且皇上會待她如故,甚至更加恩寵,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娘娘,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靜觀其變,雖然本宮著急,但有人比本宮更急。”鬆千蘭嘴角一勾,看似無所謂般地冷笑一聲,低頭輕輕撫摸懷中的狗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