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未等到第二日,花無影便匆匆趕來,說於陸晴出事了。
“宮主,陸晴從昨日就沒回來,姐妹們找遍了整個外市都不見蹤影,我擔心她被人抓走了,否則以她的性子,斷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出差錯。”
林中月捏了捏拳,是啊,陸晴做事向來謹慎仔細,雖然話少,但比很多人都更細心。
如今一夜未歸,她百分百肯定是出了事,而且挑在這種節骨眼上,很顯然是對她們的動作有所懷疑,所以先下手為強了。
“宮主,明天關家的人就要到了,現在陸晴姐還不知下落,要怎麼辦?”三七也坐不住了,忍不住問道。
“稍安勿躁。”她擺擺手製止,又問道:“花掌櫃,最後一次見她是何時,有誰在?”
“是昨天傍晚,我們瑤花宮一個叫連翹的姐妹見的。她說陸晴當時擔心一家農戶裏頭的老太太,便獨自出去了,讓她等一下她,誰知便一去不複返。”
連翹...
林中月喃喃,對於這個名字,她倒是陌生得很。
按理說,瑤花宮的人她幾乎都親自見過,沒見過的也聽過名字,可這個人,卻毫無印象。
“那連翹人呢?”
“連翹這會兒還在外市的醫棚裏。”
於是,林中月去了外市,為了不引起注意,她特意換了其他瑤花宮姐妹的打扮。
果不其然,這個叫連翹的姑娘正在醫棚裏忙進忙出。
“連翹?”林中月試著喊了一句。
那姑娘身著鵝黃色衣裳,看見她的時候先是愣了愣,旋即擦了擦手,微笑著走了上來:“你是...瑤花宮的嗎?”
“嗯,在忙呢?”
連翹點點頭,笑道:“是啊,這些天大夥兒都挺忙的,畢竟整頓外市不容易,還有那麼多傷患,自然是閑不下來。”
“是麼。不過你也怪麵生的,我來宮中那麼久了,還真沒見過你呢。”
連翹聞言,臉上微不可見地閃過一絲機警,隨即燦然一笑,忙道:“我是新來的,自然是沒見過。”
“哦?那你是怎麼進的瑤花宮?我聽說宮裏頭的姑娘,都是被宮主所救。”
“可不是麼。”連翹說著邀請林中月進去,又抽空倒了杯茶,遞到跟前:“我從小無父無母,差點兒就被賣去青樓,若不是幸得瑤花宮姐妹的相救,恐怕我現在早已淪為...”
後麵幾個字她頓了頓,嘴角浮現起一絲苦澀。
“連翹姑娘不必說了,我明白。隻不過昨日那陸晴一去不複返,愁煞了宮主,這才喊我過來看看。”林中月見她難過,便製止了她。
雖然對她的話不大相信,但這苦澀的滋味兒不是裝能裝出來的。
“我知道,其實我也去那戶人家看過,可裏頭的老太太說自己記不清楚,也不知道來沒來過...”
“好,多謝。”林中月不再多言,喝完茶水之後,便起身往那戶人家去了。
她知道是哪戶,畢竟陸晴關照了許久,也就那位失智的老太太能上她的心了。
“宮主?”三七見她出來,立即迎了上去,壓低聲音問:“怎麼樣了?”
“盯著她,別被發現,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