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聲清脆而堅定的喝令,讓還想繼續傷人的暴徒停了下來。
他一看來的是個女人,鼻子裏立即哼出一個不屑的音節,說道:“這破地方還真是沒人了,男的不出來,出來的都是些娘們兒,怎麼,都被這幾個人娘們幹趴下了?哈哈哈...”
帶著嘲諷的刺耳笑聲頓時回蕩,林中月眉眼一簇,隻是一個呼吸間別衝了上去,下一秒,手指已然掐在了對方的脖子上,隻要稍加用力,便能命喪黃泉。
暴徒雖然言語裏帶著調笑,卻沒想這個女人還真有點能耐,不過他也早已飽經風霜,自然不會害怕她這麼小小的威脅,於是揮揮手讓手下收聲,自己則眉眼一挑,反問:“還真是有點本事,怎麼,要不要做我的壓寨夫人,咱們一起打天下?”
林中月也不惱,隻是莞爾一笑道:“我也想,隻可惜你長得讓我反胃,我要是天天對著你這張臉,日積月累的,沒準熬不過一個春秋。”
“你!你還真是不知好歹,不過我喜歡。”
“你喜歡歸你喜歡,我隻知道我不喜歡你。而且這外市是太子的底盤,你要是敢胡來,京城裏頭的兵馬可都候著呢。大哥,我看你年紀也不輕,這點道理怎麼會不懂?”
林中月要殺他不過是一年之間,隻是眼下還有不少人在他們手裏,她也不敢輕舉妄動。而這頭子也知道她的心思,所以根本就不害怕她的手。
“哼,我今天敢來,就是做好了準備!我手下這些弟兄,其貌不揚,但個個都有本領,你要是識相的,就趕緊讓開,否則就別怪我們血洗這外市!”
“大哥,你也說了這是個破地方,那你為何要來這裏?”
“想套我話?沒門!”
林中月見這暴徒頭子不上當,心裏頭尋思著也許真是走漏了風聲。
當然這裏說的什麼寶藏,都是她閑時看的雜書得知的,根本沒有任何確切證據,這些人的到來無非兩種原因,一是抱著假設來的,道聽途說;二是有人指使。
可不管是哪種原因,都會對這裏的百姓造成傷害,也隻有化繁為簡,才是明智之舉。
“大哥,你想要什麼,說一聲不就完事兒了,何必大費周章,這裏的大人有的是錢,你要,他們不就給你了?”
暴徒頭子一聽,咧了咧嘴:“這要是真有你說的這麼容易,我早就賺大發了!這些當官的狗,才不會舍得!”
所以是尋財來了?
“要不這樣,你開個價,在我們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便允了你。你看,隻要一打起來,必定會兩敗俱傷,不管是你的人還是我的人,都需要湯藥費,都是錢不是?如果我們能和平解決,省下了錢不說,還能得到你想要的,豈不是一舉兩得?”
“你這娘們,賬倒是會算,隻可惜我們想要的你沒有!”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們沒有?”
林中月說著看了三七一眼,三七立即拿了銀子上來,一掀開,便是整齊的銀光。
她平日出行有個習慣,就是喜歡將帶一些銀子藏在馬車座椅底下,以備不時之需,剛才三七帶她來此處之後,她便吩咐她去把銀子拿來,現在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