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聽,驚得立即往後退了一步,說道:“這孩子鬧騰,要是吵了起來,我這小命也就不保了!而且我還沒有殺過人,你讓我···”
“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既然收了我的銀子,就好好幫我把事情幹完!何況我給孩子下了重量迷魂藥,沒有三天醒不來,你還怕什麼?”南葭說完不等他回答,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黑衣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又看一眼手中白白淨淨的小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早知如此,他就不接這檔子勾當了,坑蒙拐騙他行,可是殺人放火就···
哎!
“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嘈雜的敲門聲將睡夢中的牙婆給驚了醒,她一打開門,便見門外站了三個人,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問道:“你···你們是誰?來做什麼?”
管家見此,立即上前解釋道:“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那雲府的管家!”
“哦!你是丞相府的管家,就是我介紹奶娘去的那個吧?”牙婆一邊將衣服扣子扣上,一邊引著他們往裏進:“這是發生啥事兒了?怎麼半夜三更來找我?”
“我們就不進去了。”管家說著湊上前,壓低聲音道:“其實是府中出事了。”
“怎麼了?”
“哎呀,小少爺丟了,可是奶娘也不見了!”
“胡說!”牙婆一聽,立即反駁道:“這奶娘辦事勤勤懇懇,我介紹了那麼多家都沒出過事,為啥偏偏丞相府就出事了?肯定有什麼誤會!”
“哎呀,這不是你信就算了的!畢竟那是丞相家的少爺,你看丞相的身份地位,要你掉腦袋,不就一句話的事兒!”
“這···這可咋辦啊!”
“你也別急,你把奶娘的地址告訴我們,我們尋過去問問,不就清楚了嗎?”管家道。
牙婆琢磨了一會,說:“要不這樣,奶娘的家離我家也不遠,我直接帶你們過去吧!畢竟我跟她熟,有什麼誤會好當麵說明白了。”
“行行行,那便走吧。”
拐過幾個彎,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奶娘的家門口。
“麗娘!麗娘!”牙婆一邊敲門一邊大喊,在這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嘹亮。
“叫什麼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打著哈欠,揉了揉眼睛,一看是牙婆,立即道:“誒喲王嬸兒,你大半夜不睡覺來找麗娘做什麼?”
“哎呀,她不是去丞相家帶孩子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誰說她回來了!”男人冷哼一聲,“這個臭婊丨子,背著我跟東街口賣豆腐的男人勾三搭四,被我發現了,怎麼敢回來?回來我就打斷她的狗腿!呸!”
“你胡說什麼呢!麗娘要是在裏頭,就叫她出來!”
“都說了她不在了!怎麼,她不在丞相府?那鐵定在東街口!看我不去收拾她!”男人說著就隨手拿起旁邊的大砍刀,似是要往門外走。
林中月見此,一把擋在了跟前道:“這位兄台,可能這裏有什麼誤會,要是麗娘不在,我們便改日再來。”
“喲,哪兒來的漂亮妞,怎麼王嬸兒,你現在不介紹工作,改當媒婆了?”
“呸呸呸,就你不正經,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牙婆歎了口氣,轉身對著管家道:“看來麗娘是真的不在,我們還是走吧。”
“哎,也隻有這樣了!”
於是很快,四人便在胡同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男人探著腦袋朝外頭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適才轉身回了屋,猛地將大砍刀扔在桌上,不滿地坐了下來:“好了,人都走了!”
躲在櫃子裏的麗娘聞言,這才走了出來,小心地給他倒了杯水,連燈都不敢點:“哎,早知道我進就該走的,不然也不會惹這些事了。”
“你自己做的事,現在都害你男人我都要被拉下水,真是人倒黴起來,連喝水都塞牙縫!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連牙婆都找上門來了?”
麗娘抿了抿唇,當即在他身旁坐下,輕聲道:“這事兒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
“行了,你還信不過我嗎?”
“其實是這樣的···”
然而她話還沒有說完,門“砰”地一聲被打開,緊隨而來的便是脖間的涼意以及林中月淡然的聲音:“別動,我們不會傷害你們,可要是大喊大叫,我一害怕,這刀劍可就不留眼了。”
“女俠饒命!好說!好說!”
門關上了,屋中的油燈也被點燃,花無影點了他們的穴道令他們動彈不得,林中月適才放心地在他們對麵坐了下來:“說吧,孩子上哪兒去了?”